罗汉!”吕金波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来,伸手便去搭陈玉璋的肩。
陈玉璋看见他的手势,知道他一搭肩,下面必然连着踩腿,是“沾衣十八跌”的招式,千万不能叫他挨着!
于是,陈玉璋一个“移形换位”,从吕金波身子左侧绕了过去,吕金波扑了个空,迅速转身,使一个“野马撞槽”,蛮牛般合身扑向陈玉璋,而陈玉璋不碰不触他,再次移身避开,吕金波迅速进身,又施一个“斜行单鞭”,非要缠上陈玉璋不可,但陈玉璋转战如风,又避开了。
他们两个就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样,一个抓,一个躲,满庭的转悠追逐起来。
陈天佑仔细观瞧吕金波的招式,心里不免暗暗佩服:“这个叫什么波的家伙看起来笨拙,可动起来的时候竟然轻盈如燕!我不死道长愿意称之为天下最灵活的胖子!”
张忍魁也在死盯着陈玉璋,心中更是惊诧:“难怪吴静忠说他被暴打了一顿呢,这道士果然厉害!就凭这身法,儿孙们只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啊。”
张忍魁还以为昨天夜里暴打吴静忠的道士就是陈玉璋呢,毕竟,陈玉璋比陈天佑年纪大,任谁都会觉得大的厉害,而陈天佑那太过年轻的模样,太过狂妄的言行,无论如何都让人很难把他跟绝顶高手联系到一起去。
“你他奶奶的到底打不打?!”
吕金波追了好几个圈,始终没有碰着陈玉璋的衣角,恼羞成怒,不禁骂了起来:“不是要比试高低吗?比啊!跟老子这儿绕院子赛跑呢?!”
就在他骂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陈玉璋忽然站住了!一个反手抽出背后插着的拂尘,单脚立地,另一腿画圆,猛的旋身,“唰”的抽向吕金波的脸。
吕金波已然情绪焦躁,又追的正急切,哪里料到陈玉璋说站住就站住,吃惊之余,更料不到陈玉璋会突然上武器,拿拂尘来扫荡自己的脸!
他一个收势不足,躲闪不及,早中白毛拂面!登时犹如鞭抽
,犹如针扎,犹如掌掴,火辣辣,疼的钻心!
吕金波禁不住伸手捂脸,又想抓那拂尘,却不料陈玉璋一抖腕子,拂尘又缠住了吕金波的手臂,借势顺势,借力打力,往回一拉,吕金波“哇哇”叫着,“砰”的摔趴在地上,弄的尘扬土飞,还砸出了一个油印子。
“呵呵~~不倒罗汉是吧?承让承让了。”
陈玉璋见好就收,讥讽了一句,便不打了。
吕金波号称“不倒罗汉”,结果倒了个狗吃屎,如此丢人现眼,不找回场子,哪里肯善罢甘休?
他从地上爬起来,满面凶相,狰狞叫道:“你这混蛋,我——”
“行了阿波。”张忍魁冷冷说道:“你不是这位道长的对手,退下吧!”
“弟子无能,给师父丢脸了。”吕金波不敢违拗张忍魁的话,只怨毒的瞪了陈玉璋一眼,然后悻悻而退。
张忍魁站了起来,揉搓着腕子,微微扭动着脖颈,耸动着肩头,开始缓缓踱步,只眼睛须臾不离陈玉璋左右,边走边说:“道长好本领!我这儿徒的沾衣十八跌,不如你的四两拨千斤啊。高手,真是高手。老朽虽然不喜欢争强好胜,但也见猎心喜。请赐教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张忍魁已经看出陈玉璋的修为之高,远在自己手下那帮“双花红棍”之上,所以也不必再让“剑圣”元蒙白、“醉翁”夏侯非出场丢人了。
还是得靠自己。
陈玉璋见他下场,心
中大喜,立刻目视陈天佑,示意他仔细观摩窥探!
覆灭麻衣陈家的大仇人究竟是不是此翁,可以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