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两个道士是谁?
那不死道人正是陈天默的胞弟陈天佑!劫后道人则是陈天默的堂叔陈玉璋!两人都是十五年前麻衣陈家覆灭那场变故中的幸存者!
他二人来到镜湖也不是为了游玩,而是奔着张忍魁来的。
既然灵应大师是拜见张忍魁的敲门砖,那自是不可不见。
陈天佑没理会陈玉璋的打趣,再度扣响山门。
“咄咄!咄咄咄~~”
没过多久,提着灯笼的小沙弥又来开门了,见仍旧是陈天佑嬉皮笑脸的站在那里,便忍不住动气道:“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陈天佑又行礼道:“这位师兄——”
“谁是你师兄?我是僧,你是道,论的哪门子师兄?”
“好吧,这位小师傅——”
“师傅便师傅,为什么要加个小字?你又哪里比我大了?”
陈天佑:“……”
陈玉璋也诧异的看向小沙弥,暗道:这小家伙是吃枪药了吗,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师傅。”陈天佑强忍着脾气没有发作,依旧好声好气的说道:“贫道等二人确有要事想求见灵应大师,还望通报。”
小沙弥“哼哼”道:“我师父正在招待贵重客人,哪里有空来理会你们?”
陈天佑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是镜湖老太爷来了吗?”
“与你何干,瞎打听什么?”小沙弥斥责了一句,又讥讽道:“道士有什么事情能求到僧人头上来?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陈天佑道:“师傅你看
,这天色也不早了,贫道等二人初来乍到贵宝岛,无凭无靠,无处可去,还望贵寺能够行个方便,看在同为出家人的份儿上,准我二人借些斋饭充饥,且留个宿。”
“哦~~说来说去是来化缘的啊。”小沙弥冷笑道:“你们可真有意思,化缘化到庙里头来了,我还想跟你们化缘呢!”
陈玉璋听不下去了,起身掏出一枚银元,递向小沙弥:“给你!现在我们能见灵应大师了吧?”
“稀罕你这一块钱吗?!”小沙弥啐了一口,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们,我家寺里的佛像上随便掉下来一块渣,都是金子做的!”
说完,又是“砰”的一声,叔侄俩再吃一记闭门羹。
“这就是船家口中所谓的‘为人和气’?上梁不正下梁歪,弟子如此,那师父能好到哪里去?!”陈天佑气不打一处来,恨恨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势利的出家人!”
陈玉璋苦笑道:“百闻不如一见。”
陈天佑气冲冲道:“我非要见一见这所谓的大师不可!”
陈玉璋劝道:“算了,无谓跟他们结仇,我们明早自去张公馆找张忍魁便是了,他未必就不肯见咱们。”
“好端端的,受了一肚子气,今晚还怎么睡得着?而且,我现在十分怀疑,那个灵应大师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陈天佑哪里肯善罢甘休,左顾右盼了一番,说道:“叔,你在外面把风,待我
翻墙进去,瞻仰瞻仰那位大师的风采。”
“你还是不要多生事——”
陈玉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陈天佑便纵身一跃,呼的掠过山墙,轻飘飘的落进寺里去了。
“这小子……”
陈玉璋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背负起了把风的职责。
陈天佑摸黑在寺里转悠,但觉寺庙的规模不小,前后至少有三重殿堂,两旁有僧舍,有斋房,有经屋,修建的甚是齐整,果然是不缺供奉的样子。
斋房里透着点点灯光,传出阵阵饭香,陈天佑顿觉饿了,他吞了一下口水,悄然走了过去。
走近了,陈天佑凑到窗下往里面一张望,但见有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少女正坐着吃饭,一个小沙弥陪在旁边,赫然就是刚才给他开门的。
“惠聪师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