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马富强道:“老东家死了,他兄弟也死了,都说这店的风水有问题,您这么大手笔接过来,就不怕坏事?”
陈天默冷笑道:“强人逆天改命,否极泰来,熊人丧气败运,风息水落。你那老东家机深祸亦深,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跟他不同,怕什么晦气?”
“陈老板,小的早看出来了,您就是强人!”
“也别这么说,谦虚,还是谦虚些好,我为人喜欢谦虚。”
“……”
谈妥了掌柜,陈天默上楼去找冯茜:“万夫人,债主们都走了
,你也可以离开了。”
“多谢陈老板。”冯茜没有想到陈天默这么快就摆平了所有人,既感慨他年纪轻轻竟如此财大气粗,也震惊于他背后的强大关系,还对他的体贴入微有些感动,怕自己被债主们为难,先解决了债主,再叫她下楼。
下楼之后,马富强又与前任老板娘寒暄了几句,陈天默送她出门,顺手招了一辆等在街旁的黄包车,给了车夫一块大洋,然后对冯茜说道:“万夫人,恕不远送了。”
冯茜既觉不好意思,又觉感动,道:“陈老板,您是个好人。”
陈天默笑了笑,没有说话,暗暗想道:你如果知道万大鹏兄弟俩是怎么死的,大概就不会这么说我了。
那黄包车夫问道:“太太要去哪儿?”
冯茜说道:“四宝街。”
车夫便把大洋递还给陈天默:“去四宝街可要不了一块大洋,爷们儿给点小钱吧,咱找不开。”
陈天默见这车夫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精悍之气,也不贪财,算是条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子,不禁暗暗感慨,时局不平,这样的人物也只能埋没到草莽之中……
他说道:“没关系,不用找零,就一块大洋,你把夫人安全送到地方就成。”
“中!”
车夫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扶起车把手,刚要启程,街面上忽然涌出来五个白衬黑褂汉子,拦在了黄包车前。
那车夫见状,脸色一变,连忙把车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不使冯茜受伤,可他自己再要起身的时候,已经被对方五个汉子逼住了。
那五个人抱胳膊的抱胳膊,薅腿的薅腿,搂腰的搂腰,还有拿绳子套车夫脖子的,一顿操作下来,早把车夫放倒在地,按瓷实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叫嚣道:“顾云轩,你服不服?!”
冯茜已经吓呆了,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陈天默看的惊奇,暗暗纳罕:“这五个人看起来身手都不错,应该大有来头,却怎么会为难一个车夫?看架势,这个车夫的本事似乎更大,如果不是怕摔着冯茜,绝不会被五个人逼的施展不开!而且,他的名字听着也不俗气,哪像个车夫?”
顾云轩虽然被按的死死的,却兀自挣扎着叫道:“不服!有本事便别使阴招,敞开来与我对挑,看我一个人打不死你们五个!”
“小样的,死到临头还横!”
疤面汉子拍打着顾云轩的脸,冷笑道:“今天就剁了你一只手,看你还怎么拉车!”
说话间,疤面汉子从腰里掏出一把斧头,举起来便去劈顾云轩的右手。
“啊!”
冯茜在车上吓得魂飞胆丧,尖叫着捂住了眼。
眼看斧锋就要挨上顾云轩的右手,却劈不下去了。
一股巨力钳制住了斧头。
疤面汉子仰脸一看,却是个斯斯文文、英俊异常的长衫男子伸脚勾住了斧柄。
自然是陈天默出的脚。
他盯着疤面汉子,幽幽问道:“为什么要砍掉他一只
手?”
听见这声询问,冯茜放下了手,睁开了眼,待看见是陈天默出头之后,连忙从车上下来,居然去拉扯陈天默道:“陈老板,咱们走吧,别管这些闲事了……”
陈天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