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
梁孟把在他们住处搜到所有跟药物有关的东西都送到了林清那里。
自己则亲自去地牢审讯。
“把解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我呸!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中原人。”护卫浑身带血,恶狠狠道。
又仰头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幸亏夫人留了一手。有梁掌门陪着,我们做鬼也不孤单!”
其他人皆瑟缩着,看着梁孟手里的鞭子眼露恐惧。
“我们没有解药。”
“是啊是啊,夫人一向把这些东西看管得很严,她都是贴身带着的。”
“求大侠绕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解药在哪。”
“你们这些狗东西!枉费夫人对你们的好!不要求这些渣滓!死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缩得更厉害了,却也不敢再出声。
地牢里一片呜咽声。
梁孟烦躁地扔下了鞭子离开。
“神医可有找到解药?”
林清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各式瓶瓶罐罐和医术。
“目前还没有。”她头也不抬地回道,“但是我应该可以根据这些材料配出来。”
“只是”,她抬头看向他,继续道,“时间却不好保证。”
梁孟惊喜的笑容僵在脸上。
双方陷入了僵持。
他们一口咬定不知道解药在哪,青山派这边也是人心浮动,誓要杀了他们以消心头之恨。
梁孟表示不赞同,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不能算在他们头上。
“他们是无辜的。”
“那掌门就有错吗?掌门都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好好的一个人都成什么样了!”
“木云可不无辜!就是他给掌门下的毒!”
梁孟哑然,只能道:“林神医说了她能研制出解药。”
“神医能研制出解药那是我们欠她的恩情,恩与仇怎可一处论?”
“大师兄,你怎么出去两年就变了,处处维护一个外人!师父教养你十几年的恩情你都忘了吗?”
“小小一个苗疆不知名门派,我们还怕他不成?必须要血债血偿!”
梁孟想说等师父真的出什么事了再报仇不迟,只是这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对!血债血偿!”但众人的怒气已经一呼百应了。
“还是说,大师兄你就等着掌门过世好继承青山派呢?”在风浪的间隙房间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声音虽不大,却让全场诡异地静默了。
如此诛心之言终于击垮了梁孟,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抬眼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想寻求支持,大家却都沉默着转头,拒绝同他对视。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最终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这回师叔们也不站在梁孟这边了。
众弟子们如同魔怔了一般,叫嚣着要烧死木云他们。
在广场中央搭了木台,人流如织来往后山,捡来的柴火在木台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夜幕降临也没能减退他们的热情。
点燃的火把从广场一路蔓延至山尖,照得行人脸色更为疯狂,在地上拉出无数道扭曲变形的身影。
场面盛大得像是一场宴会。
梁孟在阁楼一角冷眼望着,格格不入。
他走到梁启山的卧房,今晚倒是冷冷清清,弟子一个也不在。
在床边坐下,看着师父微弱的气息,亲情与道义在心中煎熬。
“师父,我该怎么做?”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你们先下去,我要单独审讯他们。”
“是,大师兄。”
梁孟又一次在桌子旁坐下。地牢阴暗潮湿,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