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神医可有听过‘红颜’?”
林清皱眉想了想,“像是苗疆那边的毒。”
梁孟眼神微亮:“那神医可能解?”
“万物相生相克。如果是中原的毒,我倒有几分把握。但苗疆当地的药材,我并无多少储备,现采怕是来不及。”她遗憾道。
“不过,你既然知道‘红颜’之名,想必能有别的办法拿到解药。”林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青山派的天之骄子。
梁孟心情沉重,没有理会林清的打趣,作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林清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大声道,“拿到解药之后记得给我看看啊!”
梁孟没有回。
“我可以让木云修书一封给他娘,咱们两派之间素来无冤无仇,想必他们不会不把解药给我们的。”梁孟对着各位师叔道。
“也只好如此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什么人都往门派里带!”大师叔的担忧无处发泄,忍不住对梁孟发了脾气。
梁孟听闻此言脸色一黯,垂下了头。
其他几位师叔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孟儿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要能料到现在的情形,孟儿必定不会带他回来的。”
“发生这事,孟儿也不会比我们更好受。”
说着他们都给梁孟使眼色,让他先离开。
梁孟沉默着向地牢走去。
行至最后一级台阶,他看到木云被缚在木架上,点点血迹透出衣裳。
脚步微不可察地一滞。
木云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过来,见是梁孟,眼睛微亮,一瞬后又耷拉下脑袋,委屈道:“梁大哥你能放我下来吗?我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那个毒那么厉害,我没有想害死你师父。”他又低声补充道。
梁孟沉默了一会,“我可以放你下来。”
“但是,你得给你家里人写信,让他们把解药拿来。”他看着木云展开一半僵在脸上的笑容道。
木云瘪了瘪嘴,“我本来就是要跟娘亲要解药的。”
梁孟把木云解开,在桌上给他备好纸笔。
木云在凳子上坐下,揉了揉发僵的手,乖乖地拿起笔写信。
只是受刑加上被绑太久,手颤颤巍巍不听使唤。他抿了抿唇,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试图握笔握得更稳当些。
可惜落在纸上的字仍然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梁孟冷眼旁观,手贴木云后背为他输了些内力。
木云惊喜抬眼,“梁——”
“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写完这封信。”梁孟并不想跟他多话。
木云闻言黯然,此后再也没发一言,安安静静写完了这封信。
只是在梁孟将要离开的当口,弱弱问了一句:“梁大哥,我可以要些吃食么?好久没吃饭了。”
梁孟脚步一顿,“我等会让人送过来。”
很快有了回信,木云他娘亲答应亲自带着解药来青山派。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地牢里木云的待遇也比之前好多了,没再被绑,也没再受刑,一日三餐照常供应。
“梁大哥怎么不来看我呀?梁大哥这两天干嘛呢?”木云照惯例跟送饭的弟子聊天。
人家也照常不理他。
最后被问得烦了,沉着脸吼了他一句:“大师兄哪有空理你!你安分点呆着等着你娘来救你吧!”
木云撇了撇嘴。
尽管林清想尽办法为梁启山吊着命,但他的脸色看着还是一天比一天差,今天更是连药汤都喂不进去了。
大师叔在卧房里来回踱步,“该死的,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信鸽刚刚传来,说是他们在路上遇到山洪耽搁了。”梁孟的语气也罕见地带了点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