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律哥冷笑起来,莫非打的是瓮中捉鳖的主意,这帮软柿子当他是什么?他布置好兵力,分头去洼地附近清扫埋伏,自己带着最精锐的千余人轻装上阵,追赶穷寇。
大周很快不敌,兰烽带着残部丢盔弃甲,狼狈往庆州方向逃窜。行至洼地附近,去清理洼地埋伏的东胡人也得胜归来。
此时距离庆州只有不到十里,萧律哥信心大增,打算速战速决,将兰烽斩于护城河外。
东胡战马彪悍,周军相形见绌,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萧律哥骑马奔驰,再次拔箭张弓对准前方。
兰烽扭头避过一箭,他算着孔五郎此时,应当已经回城准备妥当。当第二箭射来时,他仅稍稍侧身,让箭镞擦着他左臂肌肉射中。
东胡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兰烽咬牙生生忍下剧痛,折掉箭尾,伏在马上加快往庆州疾行。血海深仇,功败垂成,他要给萧律哥尝到甜头,才能诱他踏入深渊。
早已等在城墙上的孔五郎,守着一张床弩,伸长脖子看着远处。他脑子活络,视力极佳,远处马蹄声动,尘土飞扬,想必是萧律哥已被引至城下,但他绝不会踏入护城河内。
距离大约有六七里,孔五郎举旗示意周围的弩手备好,自己握紧开弓的石锤,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
萧律哥并不难认,他身材英武,一身银甲红袍威风凛凛。但距离在不断缩短,想命中却不容易。
大约三四里外,孔五郎想起他“烽哥哥”片刻之前说“输赢都是赌”。
孔五郎心一横,大喝一声,敲下床弩踏板,三支粗如缨枪的弩箭应声而出。
周围弩手也得令而动,一时间箭如雨下,铺天覆日。
兰烽劈开箭雨,听见身后一阵骚乱,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落马声,
他回过头,伴随着兵刃与血肉摩擦声,他看见一支三菱刃铁镞穿透了萧律哥的脖子。惯性将其带落在地,血流呈喷射状,几个亲兵聚拢而上。
兰烽激动得几乎颤抖,他克制着满腔的喜悦,强自镇定,从腰间掏出旌旗挥舞,示意城内停射,他嘱咐身边副将道:“萧律哥已死,你们不要恋战,他们趁乱逃走,就让他们跑。我要回城办点事。”
而记者不等落下浮桥,下马跳入护城河,游到对岸。
庆州城靠近水川县方向的城门,早已全部用铁水焊死,孔五郎激动万分,见兰烽来了,赶紧丢下软索:“哥哥是不是受了伤了?”
兰烽左臂中箭,单手攀着软索爬上城墙,额头挂着密密的汗珠,他喘着气摇头:“小伤,你找个医侍来给我快点处理下,然后备一匹快马。”
简单处理了伤口,兰烽匆匆换衣清洗,便往城内福嘉的住处飞奔。
前几日城外坚壁清野,封了北边城门,今日又有动静。不少人都收拾行囊,打算从尚且还能打开的东南方小门出走逃难。
福嘉已经换了一身男伶装扮,同田娘子等人收拾好行囊。随行的还有几个太子派来的心腹。
田娘子问几时出发,福嘉知道不能太晚走,又总觉得兰烽会来找他:“日落前走吧。”
这客栈沿街,福嘉坐在二楼雅间窗户边,外面的动静都听得清楚。她忽然听见一阵莫名的熟悉的马蹄声,便推开窗户去看。
兰烽骑着一匹白马,身着黑色劲装,束袖长腿,十分俊俏。她噔噔噔踏着木梯下楼,兰烽也已经下马。
一楼厅堂还有不少客人,福嘉不好表现太亲昵,她眼中噙笑:“还顺利吗?”
兰烽却没那些顾忌,揽着她的腰道,把她带到后院没人的地方:“萧律哥死了,这里不安全,你快回西京吧。”
福嘉几乎喜极而泣。
前世大皇子同萧律哥勾结,国土几乎沦丧,萧律哥一直活到她死的前一年。亦是为兰烽斩于庆州城外,自此之后,他与赵端平的叛军声名大噪,南方各路人马纷纷投诚。
是以她自然问道:“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