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2 / 3)

外族皇子都结了善缘,朝堂之上,竟然成了被迫去当正使的把柄。”

曹枢使一点头:“大郎是该学会独善其身,如今大周同周边诸国关系紧张,非我族类,要适当保持距离。”

曹皇后隐约有些不满:“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大郎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了吗。阿耶,他若有一日飞黄腾达,曹家才能更进一竿啊……”

曹枢使沉默良久,没给她留情面:“七娘,事到如今,命运待你已是不薄。陛下已经封曹氏女做皇后,你好好母仪天下,安生教导大皇子,我再去求一求陛下,将来定然有块好封地,这样大家不是都好吗。”

曹皇后听着父亲嘴里蹦出来的字,感觉一股气直撞天灵盖。

她是小妾生的庶女,当年也是作为妾室送到吴王世子李亨房中。的确如父亲所言,是世子走了运,先皇无子,挑了他做王储,等李亨顺利登基,又想拉拢世家,才慢慢把妾室都抬了位分。

若非如此,她还在升州伺候那个死鬼郭氏呢。

她猛然站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忿道:“阿耶自是功成名就,只管保着自己的位置。小太子那性子,将来若是登基,能放过我们母子?”

曹枢使也跟着皱眉站起来,他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却知道女儿情绪上来了,话也说得克制一些:“太子是爱耍些小脾气,但本心不是坏人,手足亲人,他下不了手。”

曹皇后心情并未因此平复:“阿耶,您就忍心看女儿将性命置于他人刀下?您不会以为太子饶不了我,能容得下您吧?”

曹枢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不再同她言语:“今日回宫,你不要说见过我。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我们曹家上下几十口人还想活命。”

没等他先出门,曹皇后却已经夺门而出。

第二天晌午过后,大皇子就带着东胡使们进了西京城,他心里忐忑地回宫,果然刚去坤宁殿请安,就遭遇曹皇后劈头盖脸一顿谩骂。

大皇子毕竟是办事不力,只敢小声解释:“我只想着怎么把事情办妥,再没多余心力,才没看住太子。”

曹皇后道:“你以为去接个萧易能有什么作为?这件事的关键,不就是拖着太子一起去接东胡人吗?”

大皇子的确是没领悟到这一层,他瞠目结舌,心里不断泛起失望:“您没嘱咐我……”

曹皇后怒道:“这还用我说吗?你这猪脑子,这都想不到,难怪比不过太子。”

大皇子脸面涨成猪肝色,退到殿外,曹皇后身边女官见状,便偷偷将那日曹皇后归宁,却被曹枢使羞辱一通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大皇子。

当他听到外公让两人安分守己时,尚能垂眸忍气,听到曹枢使说她不想活了,却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他低咒着几乎丧失理智:“李墨砚本就不是长子,不过因他是皇后的儿子,子凭母贵才被偏爱立储。如今我才是嫡长子,我嬢嬢是皇后,凭什么觉得我们不自量力?”

女官拉住他:“殿下息怒,奴家只是想您体谅娘娘的难处,不要同她置气了。”

大皇子是个孝子,几番心绪平息,又心疼起皇后来。他回自己的寝宫歇了片刻,喊了两个人过来交代一番,面上露出狠厉之色。

*

萧易同几位东胡贵使入了西京,宿在城外一座行宫。行宫新修不久,还残留淡淡的丹砂气味,还没来得在内铺陈设景,胜在地方大,宫内的流姝殿可容百人群宴。

为几位贵使接风洗尘后,周廷又本着地主之谊,在流姝殿安排了奢华的宴饮。

福嘉也要过去。

她来得比其他人都要早一些,步辇行至宫外一处小门,轿夫们刚要踏过门槛,福嘉忽而以团扇撑开车帘:“就停这儿吧,我想走走。”

“公主小心着些。”

白禾扶住一双柔白的手,福嘉绣鞋下地,面色茫然了片刻:“你和穗穗跟着我,其他人不必来。”

白禾有些不放心,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