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淮左确确实实是因为她不听指令而大发雷霆,她马上用第三次追尾来表达抗议。
后面的事态,完全就失控了,归根到底就是真真的错,真真拿出手机,想要给林淮左打个电话,说声抱歉。可她想了想,又放下,还是缓一缓吧,他一定还在气头上,说不定根本不愿意听到她的任何说辞。
还是等他回去之后再发个消息吧,告诉他,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是个完完全全不值得他喜欢的女人,结束。
接下来的好几天,罗罗每天都来陪真真一起睡觉,真真觉得实在没必要,她觉得那天发生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暴虐,但实际上她跟陈致远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两个人依旧没有任何联系,真真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压根就没再想起陈致远这个人。
可真真每一天都在想另外一个人,想他是否已经安全到家了,想他是否已经气消了,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给他发个消息,把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结了。
但是每一天,真真都想要不明天再发吧,再拖一天吧,等到明天,也许自己想起他来就不再想哭了。等不再想哭了的时候再发吧。
不想林淮左的时候,真真该干嘛干嘛,她向来不是恋爱脑,恋爱是重要的事情,但绝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天晚上,真真正躺在床上举着kdle看一本小说。正当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家只有她自己和罗罗有家门指纹锁密码。
所以真真继续舒服的躺着看她的小说,姿势都没变,她大声说:“哎呀给你说了别来了,你在家陪老公啊,在我这待着打扰我看书玩游戏我都快烦死了!”
等了一会罗罗没有回答,真真正奇怪,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我可以进来吗?”
真真立刻把kdle往旁边一扔,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她看到林淮左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当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真真的心又像被吸入了蓝色的漩涡。
真真说:“可以。”
林淮左走进来坐在真真卧室的沙发上,他看到真真吊在床沿上的双脚,又起身把一个小板凳放在她的脚下让她踩着。
此刻,真真喜欢的男人又坐在了她的身边,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晕笼罩在两人身上,两人什么也没说,就那样互相望着对方。
真真心里很难过,林淮左并没有走,她本该高兴,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的理智又要让她做正确的事情,那就是,要对他说,她自己是个坏女人,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可是真真说出口的却是委屈兮兮的:“我可以抱抱你吗?”
是可以抱一抱吧,是可以稍稍任性一下的吧,反正,也许以后再也抱不到了,真真忍着眼泪这么想着。
林淮左朝真真张开双臂说:“可以。”
真真腻在林淮左身边,像一只小猫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她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林淮左的双臂环绕着她,她感觉到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这让她很舒服。
过了很久很久,她听见林淮左在她耳边说:“真真,我们聊一聊好吗?”
真真现在有一点点的贪心,她一动都不想动,她此刻只想这样舒舒服服的伏在刘镇明的胸前,她闭着眼睛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嗯。”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淮左说:“真真,看着我好吗?”
真真极不情愿的离开林淮左温暖的胸膛,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哥,让我先说吧。”
真真拉开自己与林淮左的距离,她从蓝色的漩涡里走出来,她直视他的眼睛:“对不起,是我做错事了,我不应该骗你说我的前夫,陈致远,死了,他明明活得好好的,这么久了,我应该主动告诉你,但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为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也许就是我太坏了,我不诚实,我不值得你……”
不等真真把话说完,林淮左一边轻轻捂住真真的嘴,一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说:“真真啊,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