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老王继续说:“我让秘书查了那天九点二十从石子乡机场起飞的航班,又让他们把这面墙上的手机号码跟航班目的地对应起来,筛出来了90多个,还不错,比这墙上面的少多了,范围缩小很多,挨个打过去试试?”
林淮左似乎充耳不闻,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老王对林淮左说话就像是自言自语:“放心,找一个人只要想找,那肯定能找到。”
林淮左似乎没听老王讲话,站起来说:“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饿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相对无言,少了真真,两个大男人也真没什么可聊的,再说太熟悉了,少年时代就开始的朋友,彼此任何事情对方都知道,还有什么可聊的话题呢。
回想一下,好像真真在的时候,也很少主动跟他俩聊天,通常都是老王主动开口说个什么话题,真真笑嘻嘻的参与进来。
林淮左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偶尔加入,他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真真在的这段时间恐怕他说的话顶得上他一年的闲聊,还要加上他跟儿子吵架时说的话。
真真确实给了林淮左不同的感觉,她跟他们一起玩,有时候胡闹,有时候安静,不管怎样,有她在身边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放松。
甚至在某些时刻,真真让林淮左感觉到了悸动。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可他看出她心里有个位置,已经给了别人,他也一样啊。
关于真真,林淮左心里有一些疑问,相处这么多天,她从来没透露过一丝一毫自己的隐私,她似乎对林淮左的事情也毫不在意,她在玩,她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玩。
林淮左不明白真真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十分担心,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但当务之急,他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问阿平哥。
林淮左看得出来,阿平哥非常非常喜欢真真,而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真真单身,阿平哥一天到晚围着她打转,却只以朋友和哥哥的身份。
有时候阿平哥看真真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藏在伟大友谊中无望的爱人,那份无奈和绝望的原因是什么?林淮左觉得这才是关键。
阿平哥消失了几天,再次出现在云裳花栖民宿的时候,他直截了当的问林淮左:“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这客栈要暂时歇业了!”
林淮左也直截了当的说:“我一直在等你,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走。”
阿平哥说:“你要问我要真真的电话吗?不可能给你,未经她的允许我要给别人她的电话她会杀了我!”
林淮左笑了,说:“不是。我想问你的是,你怎么不追真真?你不是很喜欢她?”
阿平哥似乎没想到林淮左要问他的是这个问题,他盯着那面贴满彩色小纸片的墙看了一阵子,眉头紧锁:“我是很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呢,但我也确实不想追她。”
阿平哥收回目光,笑容又浮现在脸上,他看着林淮左一字一顿的说:“因为,她疯起来,我实在接不住!”
林淮左没想到阿平哥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什么叫她疯起来他实在接不住?她就是脾气有些大,还能怎么个疯法?一个女人而已。
阿平哥继续说:“怎么?你想追她?很喜欢她吧?很正常,喜欢她的男人太多了。我收了你10000块,咱们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那么多次饭,也算有缘,那我附赠你一点小小的警告。我这个妹妹,是个纯纯的闹人精,她好的时候像细雨微风,不好的时候,她就是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你喜欢她,首先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林淮左觉得阿平哥夸张的表述有点搞笑,他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处理过那么多纷繁复杂的事物,还能被一个小女人给吓唬住吗?
林淮左说:“恰好,我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阿平哥笑笑说:“那我就,祝你好运吧!”
林淮左回到房间,哼着歌开始收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