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怎么给予?
只当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吧,好聚好散。
林淮左喝了一口热茶,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他想说一些道别的话,开口说的却是:“妹妹,昨天我发脾气吓到你了吧。”他从来没问过别人这个问题,但他看过太多次自己训斥别人的时候别人那副紧张害怕的样子。
真真没说话,林淮左也并不等着真真回应,他继续说,像是自言自语:“妹妹,你上次问我的那些个东西,我已经问过了,给你。”说着,便把桌子上的一张纸推到真真那边。
真真不接,还不说话,就陪他坐着。房间的门开着,一阵穿堂风吹进来,真真起身去把门关上。
关上门的房间立刻变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真真又把椅子搬到林淮左对面,她跟他面对面坐下。
林淮左吃不准真真又要干什么,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但他真的想等会儿提醒一下她,跟男人独处一室的时候,不要关门。
人心是最没办法控制的,哪怕是林淮左这样常年流连在不同女人中间的风流浪子。此刻他看着面前的真真,那张脸,让他燃起了占有欲。
林淮左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占有欲,他想要这个女人跟在他身边,他想要这女人乖巧温顺的跟在她身边,可是,这一瞬间的念头被另一个念头压下,他能给予她什么呢?除了钱,他还能给她什么?可这样有意思吗?
林淮左的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可以的,给她钱,试一试;另一个说,不行,绝对不行,你那样做你就会完完全全搞砸!
太混乱了,林淮左整个人开始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所以他的行为也因此变得混乱起来,他本该板着脸继续教训一番这个女人,开口说的却是没什么逻辑的话。
真真一开口,就搅乱了林淮左自编自演的内心戏,她说:“哥,你昨天说要去打坐敲木鱼?你那是在撒娇吗?对我?”
这话让林淮左一整个风中凌乱,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撒娇?疯了吧!
真真继续说:“你就是在撒娇,你像个小孩子要人去哄你,你是在等我来哄你吧?你看,现在我不就来了,让你久等了!”
林淮左被真真这一番奇葩言论整的都快不会了,他说:“不是,妹妹,你今天不是因为我生气了所以来跟我道歉的吗?嗯?”
真真说:“不是不是,你也不是等我来跟你道歉的呀,你明明就是等着我来哄你的,再说了,你也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对吧。”
她做错了事,她不想道歉,然后她pua别人没生气也不需要道歉,但她一番话说的既漂亮又窝心,好聪明的女人!
简单三两句话,林淮左就被真真逗得心花怒放。道什么歉?为什么道歉?完全被他抛之脑后。
真真看了一眼桌子上昨晚老王带进来的那碗饭菜,一点没动,她说:“哥,要好好吃饭好不好?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吃饭睡觉重要!”
这么朴素的道理,从真真嘴里讲出来,林淮左听着心里暖暖的,这个女人在关心他啊,给他倒热水,让他好好吃饭。
真真说:“老王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家了?”
她问这话是想要挽留的意思吗?那我可以给她这个挽留的机会!于是林淮左说:“是啊,待在这里干什么?说话大声点还要被人呵斥发脾气。还是回家吧!”
真真用手捂住眼睛,一脸无语,一字一顿的说:“林~淮~左!不~许~撒~娇!”说完便轻轻捏了捏林淮左的脸颊,像对一个小孩子那样。
林淮左趁机捉住真真捏他脸颊的手,一脸宠溺。他想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在这间关上门的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
可当林淮左对上真真的眼神,他立刻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真真的眼神坦荡的没有一丝暧昧,她自然而然的把手从他的手里抽走,好像他们刚才那样亲密的动作没有包含任何男女之情,不是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