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的帮助又能否让他全身而退,或是把她自己拉下水?
没人能知道答案。
第二天一早,琉璃和徐文祖坐上了城际大巴。
徐文祖问:“你从前住的福利院是在y城吗?”
琉璃:“是的,被领养之前在城南,它在我被领养后一年关闭了。解除领养关系后我就被送到了城北新建的福利院。”
“要不要顺便回去看看?”
“……谁会记挂着谁呢?就今天的时间也来不及过去的。”
不过她想起来他倒是仍和以前福利院的人住在一起,便问了一句:“不过您和伊甸的大婶、大叔他们关系一直很好?”
“牵连的确不少,不过和你说的关系大概不太一样。”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
琉璃回想了一下,他经常是这样的表情,对谁都是不温不火的微笑,包括对伊甸的众人。这是礼貌也是距离。
所以他们之间不是亲密的亲情,而是别的牵连关系?
不过他接着换了个话题:“对了,我们今天怎么安排?”
“先去中介那里吧,如果没问题了就签合同,然后去屋子那里处理一些还留在那的东西。”
“东西多吗?”
“不多,只是些小物件,差不多都扔掉吧,考试院没地方放闲置物。”
不再有实际用处,但离开时没带走也没有扔的,大概是承载着复杂记忆的旧物吧。
他问:“你真的不想再见到它们了吗?如果有足够的地方呢?”
她短时间内不打算换更大的住处,这个假设不存在,但还是回道:“……也不是讨厌到不想再见,如果有闲置的空间,那也就不碍事了。”
她考虑着那些东西的取舍。他也陷入思索。
大巴到站后,他们换乘了计程车。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流过,她很快又要回到那里了。
那个早已没了人,不能再称为家的地方。
然而计程车刚驶过天桥下,车前却突然闪出一片红色,紧接着嘭的一声!
车头遭到一阵猛烈的撞击,司机立马急刹车。
琉璃被震得浑身发麻,意识一瞬混沌。
天桥下车流量不小,此起彼伏都是刺耳的急刹声。
幸好后面的车辆刹车及时,擦着边停下了,没有再撞上。
几个呼吸后,人们才陆续回神。
琉璃也才发现自己被徐文祖紧紧护在了怀里,耳边是两人混杂的心跳,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这陌生的温暖就像温床,让那些被深埋的情绪突然破土滋长,杂乱疯狂地蔓延,急切地催促着她找寻答案与出路。
她浑身僵硬,双手仍紧扣着座椅,但没有说话。
他也沉默着,没有动作。
这时司机也回过神,回头问了一声:“你们没事吧?”
徐文祖回了没事,司机便先下车去查看情况。
琉璃终于对徐文祖开口:“为什么?”
声音压抑低颤。
为什么会在这种突发的危险中护住她?万一真的出事这算什么?为了她而死,或者和她一起死?
突然闯入她的世界,一直靠近,为什么还要做到这个地步?
她活着只是在逐渐悄无声息地化作尘土啊!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弃她而去,被福利院的孩子和同学孤立欺侮,世界分明屡屡予她厌弃,现在这算什么?
她对这世界没什么留恋,难道他也不怕死亡吗?她一无所有,他又为了什么啊?
她问得没头没尾,他却清楚她的意思。
徐文祖:“你觉得答案是什么?”
琉璃:“我不知道。”
“不,你有猜测的答案,不必压抑,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从来只被要求听话和忍耐,他却告诉自己不必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