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狠狠松了口气。
严消惑被人搀扶着路过她的时候,满眼愧疚的看着她。
安似梦不以为意地朝他点点头,把救她的那个人送上了担架,跟着众人,光明正大的进了冕唐城。
奚桃与姜钦进城后向着坳捱崮的方向走了,可能是这遭后觉得议梵宫没那么厉害,严消惑也没他们想的那么好吧。
安似梦从湖里滚了一圈,身上的衣服恶臭难忍,像在屎堆里打了个滚儿,路过的人纷纷退避三舍,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会喘气儿。
安似梦自己也被熏得想吐,可能换还不要钱的衣服,只有议梵宫提供的官服。
议梵宫靠蛊株起家,作为四大家之中的后起之辈,无时无刻不在张扬着自己的优势,更何况是官服这样撑脸面的东西,他家的官服以白绸打底,先套一层黑色短外衫,再套一层红色薄夹罩,最外面再穿一件漏洞的亚麻布,一层叠一层,也不知道他家怎么搭的,远远看上去身上就像爬满虫子一样,看的人头皮发麻。
不懂事的时候安似梦就看不上这身衣服,现在有了点审美,她更不可能穿了。
安似梦因为身上的臭味,来的时候没人愿意跟她乘一架光逝,收回去的时候也没人来问她,她得了个便宜,偷偷把光逝藏起来了,反正每次出去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丢几架毁几架,没人在意的。
过路口的时候,她故意走的磨磨蹭蹭,等成了最后一个,身子一闪,躲进一个死胡同里,掏出光逝,按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