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切都是母妃做的，而母妃之所以自尽，是畏罪而死的。

但难免也会牵扯到他的身上，所以他得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的王位，不然他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鱼死网破而已。”

“好。”

楚天妤面无表情，满身冰冷，答应的瞬间邺王便松开了她，随后拽着她的手腕转身朝着太子府走去，她想要挣扎，邺王却冷声道。

“这是本王要求你做的第二件事情，牵着本王的手去太子府。”

楚天妤眼珠微微移动，怒瞪着邺王，这样一走，程府的脸面就会毁在她的手上，也重重地打了大表哥的脸，愤怒在胸腔里翻涌，这种被压制的憋屈让她满身都是杀意，邺王看着她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模样，眼底痛楚闪过，冷声道。

“横竖你恨本王，不如多恨一点吧。”

说完。

他便紧紧地握住了楚天妤的手，拖着她转身走出邺王府。

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飘下来的时候，楚天妤低下了头，邺王却是紧紧一捏，一边往前走一边提醒。

“天妤，和本王走在一起，并不丢脸，抬起头，想想程府满门几百条人命。”

屈辱也罢，愤怒也罢，眼里溢出湿意的时候，楚天妤终究还是缓缓抬起了头看着前面与他并排走着。

许是他们走得太过于招摇，又许是他们生得过于漂亮，没过多久，就有许多人注意到了他们。

议论四起轻轻响起的时候，楚天妤觉得周围的人像是抬起了手一巴掌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死咬着唇，楚天妤一声不吭，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这些眼睛，逃离这个地方。

到了太子府的门口不远处，几乎不等楚天妤做别的，门开出一条缝，旺福的身影就那么快乐地朝着她飞奔了过来……

楚天妤甚至看到它咧嘴笑起来的模样，它扑到楚天妤的身上，蹦跳着嗷嗷叫着，楚天妤抱紧了它，眼中的内疚铺天盖地。

“嗷呜嗷呜……”

旺福的大舌头舔了一下楚天妤的脸，楚天妤没有躲，而是一下一下摸着它的头，痛苦喃语。

“快跑啊，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