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她咬得红肿,他的下唇还留着牙印,而上唇已然渗出梅花似的血来。

她有些恍然,方才梦里的柿子饼,是不是就是朱祁玄的唇?

梦里她嚼得多香,那她就在他唇上咬得多狠。

哈?救命了!

“大人,那……那您离我远点不就好了吗?”陶颜宵回过味来,才想起尊卑间的礼数。

谁让她是晕着,没有意识的呢,这活人还能让“死人”咬了?

“那是……”安可欲为大人辩解几句,然而被朱祁玄挥手制止。

安可抿唇,却是为大人委屈。

从前觉得大人高深莫测,不苟言笑,也总有府外的流言碎语说大人残忍、暴戾、杀人不眨眼,她听着也是胆颤。

不过就光凭今日所见,大人分明是对这位陶姑娘极有耐心和包容的,她能看出从大人眼中流露的情深和担心,恰是和流言相差甚远的。

可惜,对于这样的大人,陶姑娘好似很不领情。

“你们都下去吧。”朱祁玄将手中的瓷勺往广袖中藏去,神情不辨喜怒。

陶颜宵看到他的动作,未多想,只留意到他身上,还着那件浅青色衣裳。

他不会从救起她之后,一直都守在她的身旁,连衣服都没去换吧?

“现在几时了?”她问道。

“亥时。”安可回道。

哦,还好,也就待了几个时辰。且是他自己要待着,她可没强求。

介于一壮哥的死,她不会对他有什么负罪感的。

那么,她身上的衣服呢?

她探头往被窝处看去,感觉自己好似只穿了一件薄纱。

果不其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全换了去,只罩了一层蝉衣。

不会是他趁着她意识昏迷,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龌龊!

房内几名婢女已经退了下,只剩她和他。

她瞥了他一眼,将身上的被褥裹了裹。

一想起先前他还是小陶陶时,他们差点有了夫妻之实,全身的血液便烧到了脖颈上。

是懊悔,是羞耻的感觉。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光凭她的直觉,应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

“衣服是我命丫鬟替你换的。”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将身子转到一边,留了一个俊冷的侧颜给她,见陶颜宵依旧缩着半张脸在被窝中,又道,“她们换衣时,我在门外。”

“……唔,那就好。”气氛有些怪异起来,陶颜宵忽觉在这事上她有些做得过头,而排除其他,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也是有感激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杀人,见死不救,诡计多端,两件事一点都不冲突。

两人相继无言,她提了一口气道,“我要休息了,大人您也赶紧去换一身干净衣裳,我没事了,明日我会按时上工的。”

“把床头上的药喝了完。”他道,“允许你歇两日。”

他说罢,便扬长而去。

那命令的口吻也将陶颜宵心中的点滴感激抹了去。

碗中只有两口汤药,她端起碗,一口便闷下了肚,心道,什么药这么精贵?炖完就那么丢丢药汤,可比得上雪苍丸了。

此时,安可和西颂提了食盒进屋,那食盒共三层,一道道摆开,正好满满当当铺了一桌。

“陶姑娘,这是大人吩咐厨房送来的,这厨房都忙开了,生怕姑娘您饿着。”安可拿了一件披衣送到陶颜宵的床前。

“安可,你不要对我这样客气,我和你看着应是同辈,别用您了。按村里的老话说,无福消受是要折寿的。”陶颜宵从床上起来,自行接过安可手中的披衣穿了上,摸着扁扁的肚子,已是饿得没了知觉。

“陶姑娘,我们哪敢呢,被大人知道我们对姑娘这么没规矩,会责罚我们的。”西颂道,“你看,屋……”

安可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