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型。
“还是你背我吧。”陶颜宵一声无奈叹息。
就这样,热闹非凡的集市上,一个受人瞩目的冷峻美男,背着他的丑媳妇,成了这个小城镇上的时兴看点。
陶颜宵上他的背时,只觉路上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这里。
她感觉脸上如浇了热油一样,热辣得抬不起头来,只得全程将头埋在他的后背处。
那去典当铺子的路,从未这样远过。
然而,他的后背却也给人一种坚实牢靠的安全感。她想起昨日晚上,也正是这样一个后背,带着她逃离了火海。
左心室跳动的心,又如小鹿般乱撞,心弦颤动。
她将大指指尖掐进食指肉上,那个旧痕终于被掐出一丝开口,渗出鲜血来。
近在咫尺,可却又患得患失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样的小心翼翼。
现在有多甜,就怕到了那一天梦醒时,伤得体无完肤。
一路上,陶颜宵多少有些心虚,还好有林贺在旁调剂,几人有问有答,倒也轻松些。
从典当铺子回来时,陶颜宵的心情更是复杂无比。
阿娘留下来的镯子竟典当了一百两银子,那是她都未敢想的。这不仅能还完她所有的债务,还能富余许多。可换句话说,那一百两银子,又怎么抵得了她娘留下的遗物呢?
见那当铺的老板见了镯子,两眼都泛出金光来,直问她从何得来的物件?说此物,毕不是一般人家能所得。
若不是林贺在一旁帮忙回答,她差点就控制不住,哽咽出泪来。
林贺知她难受,出典当铺子后,便一直找着法子转移她的思绪。
回来时路过一家成衣店铺,便对陶颜宵道,“阿宵,这家铺子是我的一个老姐妹开的,不如进去看看,置办两件冬衣。”
陶颜宵颔首点头。
看了一眼小陶陶身上的衣裳,因昨夜与恶狼缠斗,已经没有一块好料,该是换一件了。
一进门,便有一个与林贺差不多岁数的、四十多岁的妇人热情上前,“既然是林妹子带过来的,那进来便都是老相识了。”再看陶颜宵和小陶陶,便张罗着问道,“是这位娘子穿还是你家相公穿呀?”
“是我阿弟穿。”陶颜宵抢先说道。
小陶陶听此也并不反驳,从背上将陶颜宵小心放下,只道,“老板,可有凳子让我娘子小憩?我娘子受伤了,腿脚多有不便。”
哎,又是左一个“娘子”,右一个“娘子”。且她只是腿脚不便,在他嘴里倒是成了一个残疾。
陶颜宵有些难为情,对老板连连赔笑道,“老板不用忙,我自便就好。我家阿弟,此处……老板莫见怪。”
她说道“此处”时,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晃了晃,暗道,“他脑子不好,才将阿姐叫娘子。”
又瞥了一眼小陶陶,心想,昨日说了一次慌,现在她说谎的能力可真是与日俱增,都不慌张。
不过,总归小陶陶也看不见,不妨碍。
林贺捂嘴笑着,对着她的老姐妹挤了挤眉。
那衣铺的老板也是个机敏的人,便道,“你姐弟俩都这样大了,感情还是这般好,真是叫人羡慕。”她笑着又命人拿来了椅凳,道,“我见你们都走累了,不如各人一把椅子,到了都是客。若是信得过我的眼光,我来给这位公子挑便好。”
林贺也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几人坐下,那老板选了几样款式拿将过来。
每样款式新颖,既可放下广袖,又可收拢做便服用,正是方便了普通人家而设。而每一样款式,她又配了同款色的女衣。又对陶颜宵道,“这位姑娘给阿弟买衣裳,也莫要亏了自己。”
“真周到。”林贺抿嘴直夸,“你们俩赶紧去换上看看,我瞧着这两款浅青色的不错呢。”
“我就不需要了。”陶颜宵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