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让她在猛得一瞬惊厥过来。
依稀间,有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拨动她的发丝。
她努了努眼皮,却始终抬不起来,只觉眼角处和脸颊处都是冰冷湿透的泪水。
温暖的大掌轻轻戳热她的掌心,让她感到安心。
随后,那一抹温热又顺至她的脸颊处,擦去湿冷的泪痕。
粗粝的磨砂质感,轻柔摩擦,让她甚觉奇痒。
她抬起手,不禁往脸颊上搓去。
“痒……”她含糊得呢喃道,慢慢敲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梦里浸在血泊中的人儿竟安然无恙地躺在她的身边。
“你还在,呜呜……你在就好了。”身上的沉重感被一刷而去,她哭着抱住了他,将他的脑顶紧紧地窝至自己锁骨处,然后像个孩子一般“呜呜呜”得哭得涕泪直垂,“小陶陶是想吃糖吗?姐姐去给你买麦芽糖吃。”
“做噩梦了吗?”他未回应她的话,反而抬眸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和鼻涕。又将头轻靠向她的颈窝处。
绵密的鼻息在她的耳垂处轻轻摩挲,他的喉口滚动。
磁性温柔的男子声音在她耳畔轻拂,“娘子不哭,小陶陶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