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儿子刘一壮将那不知来路的“野男人”打横抱起,更是掐着人中,脑袋直犯头晕。
此时,在场救火的村人都骂骂咧咧散了去,而那些看热闹的妇人也因陶颜宵等人离开退了场。
“你们别走哇……”徐春英扶着额,甚觉奇怪,竟不知为何大家都匆匆离了开,只剩她一个人对着山火哭了大半夜,直至夜雨而下才蔫了气回了家。
夜雨下时,刘一壮刚好赶着牛车,将陶颜宵和小陶陶带至了妙春堂何青云处。
“阿宵,他是内伤深重,触了外力而致。”何青云诊脉后,摇了摇头,“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这里尚有一瓣雪苍花,或许能有一线转机。”
陶颜宵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起先她就听何大夫说起过那雪苍花,只因那一瓣就要十两银子,便只寻了保守的针灸疗法,现在情况不同,便是要空手一搏了。
“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值得吗?”何青云昏花的眼睛看了一眼陶颜宵,确认自己没看错后,问道。
这雪苍花,是他一年前从药王师寻得,每个疗程便是按瓣计,且效果如何,甚是不确定,一般都是有钱老爷买去补身子用的,农家人哪里舍得,更别说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了。
“值得。”她抚去他额上发丝,声音温柔且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