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见过呢!”另一个黄褂少女说。
“今晚定要出来看呀!”红褂少女侧头笑道。
繁影后知后觉,今天晚上是中秋夜,她扬了扬唇角,看得出神,连周涵叫她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繁影躺在客栈的床上,神色恹恹。
今天晚上是中秋夜。
往年她在鹤松山的时候,中秋夜也算不得一个多特别的日子。
师门是不怎么过节的,中秋这天往往是清越师姐做几道菜,打几个月饼,几个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乐呵乐呵就算过去了。
其实清越师姐做菜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每回乔冀师兄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想到这里,繁影轻笑一声。
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繁影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她下楼要了两坛酒,拎着这两坛酒跳上了屋顶。
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大,也很亮。
她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
酒不是什么好酒,浑浊且辛辣,但令人上头。
繁影这一灌反倒呛到了自己,她剧烈的咳嗽着,酒气像是在胸口燃烧。
莫名畅快。
她又喝了一大口。
这两坛酒很快就见了底,繁影醉的不轻,一个伸手,打碎了一只坛子。
她摇摇晃晃,把碎片捡起来,在房顶上一字摆开,摆了一个她喜欢的样子。
这个房子正对的那条街有灯会,五彩缤纷,很热闹,很好看。
繁影托着腮,看着灯会上来来往往的人,鼻头一酸。
她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家里也曾办过过这样的灯会,现在想起来其实是相当热闹的,只是那时的她觉得无趣就提早溜掉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拜师,没有修行,会不会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她想阿爹,想娘亲了。
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一样,如此迫切的思念过他们。
突然繁影听见一阵不同寻常的吵闹声,她侧耳,仔细听了听。
有几个人发生了一些争执,好像已经上升到了肢体冲突。
她来了兴趣,趁着酒意跳下房顶,跑了过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说话的是一个长相颇灵动的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襦裙,裙上绣着忍冬纹,腰间佩着半圆环形的玉佩。
这身衣服繁影认得,这是一个小门派的校服,她身后站着几位和她差不多同样装束的男弟子,只是他们的衣服是长袍。
这门派的名字叫沧浪门,是清涧司管辖下的一个小门派,繁影曾和当时的沧浪门大弟子,现在的沧浪门掌门切磋过。
“不……不行,这货物,很珍贵。”
这时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官话,显然是位西域客商。
“是你先撞上来的!”那姑娘像是有些生气,不满地说道,她身后的那几名男弟子也附和道。
那客商依然不依不挠的要他们赔钱。
那姑娘气急,她看到了在一旁的繁影,她过来把繁影拉了过去:“你来给我们评评理!”
繁影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她身上来,她被拉了过去。
一帮人七嘴八舌地向她解释着原委,繁影刚喝过酒的脑子混混沌沌,一时反应不过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这姑娘正在赏花灯,突然她被这客商撞了一下,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那客商硬是缠上来,声称她弄坏了一件很珍贵的货物,要她赔钱,这姑娘自是不肯,原本想着走快点把他甩开,可这客商跟了他们一路。
繁影歪着头,思索了一下,她正要开口时,有个人在那客商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客商脸色大变,急匆匆地走掉了。
这样一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