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的窒息感，使王之明努力的尝试吞咽，直到“咕咚”一声，异物被咽了下去，不管食道那种被割裂开的痛感直接向警察拼命嘶喊着：“救救我……”。

“人质还活着，我们不能强攻，得想想其他办法”一名警察对上对讲机说。

又僵持了十多分钟，顾诚的亲人一个也联系不上，只联系到一个顾诚曾经的主治医师。

顾诚听着他们说联系到了顾诚亲近的人，不自觉的开始好奇起会是谁。

直到一个常年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熟人映入眼帘，顾诚勾唇笑了笑，无声的唤了一声：“叶卓。”

叶卓对警察说，安抚不能有其他人在场，他不喜欢人多，可能会应急后，便想将天台的门关上，却被一个警察拦住。

“不行，先生，我们要确保人质安全”

半开着的门的视野被叶卓遮挡，谁也没注意顾诚起身走了过来。

“嘭”的一声，天台门被紧紧的关上，门内传来警察的痛呼声。

叶卓撇过头，目光落在狠踹门的皮鞋上，许是想起了之前被踹的经历，身体轻颤了一下。

“麻烦”

轻声的抱怨在叶卓耳边响起，叶卓这才抬起头对上顾诚的目光，看不清情绪，不过通过话语大抵是不耐烦吧。

叶卓想到这里笑了笑，顾诚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他真的很难不爱他。

顾诚并未留意叶卓眼底流窜的情意，招呼道：“以你的要求制作的‘蛋糕’再那边，去切一下吧”

说的轻描淡写，如果说的是真的蛋糕而不是一个正在苟延残喘的血人的话…可能真的很温馨。

叶卓这才将目光从顾诚的身上移走，冷漠的凝视着王之明。

叶卓看着顾诚精心准备的惊喜，内心非常欣喜，蹦蹦哒哒的走向王之明。

顾诚站在门外，任由着里面的人疯狂拍打，他在等，等结束，等一个结局。

王之明看着向他逐渐靠近的叶卓，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嘶喊着“叶医生，叶医生救救我”，完全没有想过叶卓为什么在这里。

叶卓蹲在王之明身前，拿起被血液浸透的手术刀把玩了起来，王之明这才感觉到不对，挣扎着向后移动，一动，撕心裂肺的疼感再次传遍全身，居然哭了出来。

王之明哭着祈求着叶卓：“叶医生，你是好人，你一定会救我的对吧”

叶卓冷笑：“好人？好人没好报啊院长”

叶卓停下把玩手术刀的手，对上王之明惊恐的眼神，眼睛笑成月牙状“你说，那个女孩是不是也是这么求给你”

“呜呜，女孩？什么女孩…”

“哈哈哈，你居然不记得了”

“……”

“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我得谢谢你”

“什么…”

“所以请你去死吧”。

话毕，叶卓再也不跟王之明浪费口舌，手术刀精准的从王之明眼眶捅入，搅了搅。

等再拿出的时候，上面沾了些白色与红色的粘液。

这是叶卓第一次杀人，尽管在脑海里、梦里练习了无数次，依旧克服不了恐惧，擅抖着身体干呕了起来。

顾诚看叶卓终于磨叽的切完了蛋糕，便走到叶卓身边用脚踢了踢。

叶卓费力的抬起头看着顾诚，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顾诚见此，只好蹲下将叶卓搂进自己怀里。

叶卓贪婪的吸食着顾诚的气味，身体的颤抖与不适慢慢消散。

在顾诚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但头依旧靠在顾诚的颈间蹭来蹭去。

顾诚也没空管，眼看着天台的门被大力创开。几名警察惊讶的看着他们俩人和已经死去的王之明。

“抓住这两个杀人犯”一名警察喊道。

几名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朝还在抱着的两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