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毒之色。
........
天擦黑时,李邺回到了家,裴三娘和木大娘大喜,她们都没想到李邺会提前回来,木大娘连忙端来饭菜。
李邺也着实饿坏了,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简单讲述春狩的情况。
他也说到了阿布思叛乱一事,只是简单提到自己救下了广平王,没有提及李适之事,害怕两人担心。
可就算这样,裴三娘和木大娘还是纠心不已,她们在边疆生活多年,都知道战争可不是儿戏,稍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
“娘,我现在可是正八品宣节校尉,还封了子爵,天子御口亲封,说不定你还能得到诰命。”
“去!我才不稀罕什么诰命,你把那一万两银子交给我才是正经。”
儿子被赏赐一万两银子,让裴三娘喜出望外,在她看来,银子可比诰命头衔实在得多。
“要过两天吧!到时候会有人送来。”
李邺又把青龙剑摆在桌上,“娘看看这口剑如何”
裴三娘接过宝剑,从外表看是很普通的鲨鱼皮剑鞘,很低调不彰显,但当她拔出剑,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好剑!”裴三娘脱口而出。
她慢慢拔出剑,愣住了,这不是剑,而是一把横刀。
“邺儿,这不是剑,是一把横刀!”
李邺接过横刀,重二十斤左右,是一把重刀,用乌兹钢打造,非常厚实,一边开刃,另一边是厚背,确实是刀。
难道太子搞错了
底部刻着‘青龙’两个小篆,剑柄还有铸造者之名,九鸦,原来是名匠张九鸦铸造的青龙横刀。
李邺大概也猜到,唐朝的横刀具有剑的功能,可劈可刺,所以把它称为剑也不是不可以。
李邺取了八枚铜钱叠放在桌上,一刀劈下,他力道控制得极为精妙,八枚铜钱被一劈为二,但桌子却不伤分毫。
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
李邺顿时爱不释手,这是一把重刀,他单手使用正合适。
“这锦袋里是什么”
裴三娘又从他的皮袋中找出一只锦袋。
“是一张太平坊的地契,一座占地三亩的小宅。”
裴三娘有点震惊了,太平坊的三亩地契,那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亩价上万,三亩宅岂不是要三万贯了。
她开始沉不住气了,紧张问道:“邺儿,这是谁给你的地契,宅子是送给你的吗”
“这是一个去世前辈送我的,是他的隐秘之物,明天我先去看看,我不知道这是官宅,还是送给我的宅子,我明天去打听一下。”
“要娘陪你一起去吗”
李邺摇摇头,“这涉及前辈的隐私,有些东西我可能要烧掉,娘就不要去了。”
儿子去一趟春狩,裴三娘就觉得他似乎变一个人似的,封官赐爵不说,还涉及到了一些隐秘之事,连自己也不能说。
无奈,裴三娘只得叹口气,“伱自己当心吧!”
.........
次日一早,李邺来到了太平坊的小宅内,这座小宅应该是飞龙的私宅,就像烈凤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隐秘之地。
宅子藏在一条十几丈的巷子,没有邻居,独院独巷,大门就在最里面,看起来也很低调,和自己家的大门差不多,但墙很高,门口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应该有人负责看宅。
“啪!啪!啪!”李邺走上前拍打铜环。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有燕子牌!”
门吱嘎一声开了,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道士,身穿道袍,头戴竹冠,手持一柄拂尘,李邺目光很毒,这个老道士应该是个宦官。
李邺取出燕子牌,这也是锦袋中的东西,一块玉牌,上面雕刻着一只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