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3)

人缘并不差,被孤立这样的事不存在他的人生里。

跟别人比起来他的成长中,没有多少的阴暗面。

她说:“生日快乐。”

平时都爱说虚岁,这会儿却说的二十周岁。陆子牧感觉的耳朵在发热,他联想到办事处的那一幕,“下午去拍照?”

陆子牧没说客气的感谢,话到嘴边都被他收了回去,那样太生疏。

他们现在是夫妻。

做梦一样。

陆子牧拿出一个干净的碗,分了个鸡蛋给陈柚吃。

单独相处,两个人都有些局促,比起第一次谈话还要不相熟。晚婚是大部分下乡知青的选择,就算到了开窍的年纪,知青们选择早早结婚的也不多。

沪市到赣省的知青,结婚的更是寥寥无几。在公社大会上当代表的已婚知青,也不是沪市知青。沪市跟赣省太远了,跟农民结婚,几乎断了招工招生上调的路。而留在乡村,对沪市来的知青来说,太苦。

他们愿意选择遥遥无期的等待,也不愿意一头扎进泥潭。

一个鸡蛋并不能够证明什么,不过陈柚的心里头是满足的,最起码陆子牧是一个好人。在冰冷的河水中,陈柚心里头冒出来的念头,就是不愿意嫁给刘荣国。

被刘荣国扶着上岸的时候,那种不认命的想法越发深刻。

大抵是被逼到了绝境。

在知青楼建设之前,陈柚跟熊遇雨他们还不如跟陆子牧熟悉,熊遇雨、曾建华跟陈柚是一个大队的,陈柚没有跟他们换东西。窘迫的境况越少人知道越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子牧这个人的人品是值得肯定的,不然不会到了今年才有人谈论起她家里头的情况。

那些表明自己沪市知青身份的一些日用品,她是从陆子牧那边换来的。

陆子牧没有将这事情说出去,在陈柚这里,他是一个好人。

过长的发梢,令主人不满,陆子牧想着要在照相之前,将头发剪掉。社员大多时候都不会去县城理发,大队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能手能给人剃头发。

剃头匠在生长队里给人剃头是算工分的,而对社员来说这是很实惠的,比去理发店要实惠。

拍照是一件颇具仪式感的事,需要穿上最得体的着装,相机定格住最好的状态。陆子牧在镜头面前很自然,陈柚也不怵镜头。

被要求靠近一些的时候,从来从容不迫的陆子牧咬了咬牙,才让自己放松下来。

照相师打趣:“你们是夫妻么?”

异口同声:“是。”

看来这件事,毋庸置疑。

“我还拍了你们相视一笑的照片。”那个模样更自然,“你们也没说只拍一张。”

两个人都很好说话,照相师也没给他们反悔的选择。就是在城里,照相师也是值得尊重的职业,他挣得不比工人少,靠着手艺挣钱,接触着很多人眼中奢侈的相机,每天跟这些“昂贵”的设备打交道。

“什么时候能够拿到?”

陆子牧发现自己的心这两天有点不寻常。

他就是思维太发散。

听见陈柚的声音,他心情轻松,他的情绪完全被她掌控,本不应该这样的,他却还是在陈柚与照相师对话时勾起嘴角。

勾起嘴角安静注视妻子的青年,十分温柔,教照相师都不住眯起眼。照相师拍过很多照片,县城的国营照相馆只有一家,乡下的人多不愿意花钱拍一两张照片,城里家里条件好的,讲究的,每年都会带孩子来拍照,记录孩子的成长。

走到照相馆门口,陆子牧说自己落了东西,陈柚在门口等他。

回到照相馆的陆子牧,跟照相师说要人工上色的,并把钱给付了。

“还好你想起来。”见陆子牧拿着包出来,陈柚说道。

照相馆来往的人多,等上了客车再想起来,包丢了可不一定能找回来。

一到半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