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处后,对欺负陈柚的兴趣就减弱了。
陈柚是被母亲打骂后,还可以狠狠咬上杨可琳胳膊咬掉自己一颗牙也不松口的人。在杨可琳给她道歉之前,她甚至不会向杨可琳低头。
“家里的东西难道都是大姐的?”陈柚叹气,“是我大姐这样跟你说的,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都没爸妈的份,所以他们没有处置的权利?”
“是我自己在这里说,又不是要跟你吵,就是评价一下也不成了?你要别人说说,你妈是不是偏心眼。又不是你一个人当知青了,怎么就只给你准备东西。我懒得跟你说,我就是看不过去人拿了好名声,做尽坏事的。”
张依依直觉自己不该说下去,陈柚的回答总是让人语塞,完全是诡辩,陈柚不会跟着她的思路走。她说出一句什么话,陈柚立马能抛出一个新问题,这样的不按照常理出牌,让人浑身不自在。
“就算是匀到了鱼肉供应那也是爸妈匀给我的,没占了大姐的份。我下乡三年难得第一次回乡,不知道依依姐什么时候当上干部,这事我还是跟您说清楚来,爸妈对我好,那是我感恩,不是说……”
“什么干部,你别瞎说!”
张依依急得跳起来,一下子臊红了脸。
身边的人表情各异,她总觉得人都在笑自己。
“那是我误会了。”
罪魁祸首还很是礼貌的道歉。
陈柚走后张依依没多说什么,只说小人得志是这样的。
实际上这时候已经没有几个人站在张依依这头,杨大勇郭春雅是杨可琳的爸妈,难道陈柚不是他们的孩子了么。
孩子下乡三年才回来一趟,杨家那样的家庭,要是什么都不为孩子准备,那才是奇怪。杨家一个月工资一百出头,匀点鱼肉供应那也是人家疼孩子,自己嘴巴里省一点给孩子,疼孩子的人家不都这样做的么。
这天为止,郭春雅也没能从邻居家匀到水产品供应。过年虽说不能大摆席,但每一回的水产品供应就那么一些,对这些职工家庭来说,平日都用得掉,更别提过年。女儿下乡要带走的副食品是郭春雅准备的,一些日用品是给陈柚钱票,由陈柚自己去买。
价值上海鲜干货、猪肉两样占了大头:
带鱼、干贝各两斤,海带三斤,自制鱼松一罐,咸肉七八斤,猪油一饭盒。
鱼松是用小带鱼做的,个头小的带鱼不需要凭副食本,实际上也很紧俏,错过了也就没有。备好的带鱼是凭着副食本去副食品商店买的,这一户一次也就这样两斤,也不怪别的人匀不出来。
去副食品商店,碰见个头小的带鱼跟黄鱼是不需要凭副食本的,这样的实惠也很紧俏,特别是年节期间。探亲的知青,过了年节要下乡,少不得要带些鱼松回去。
制作鱼松很费精神,无论是分肉还是炒制,都得耗费不少精力。炒制鱼松的事,郭春雅没有让陈柚上手,而是她一个人炒的,那天陈柚替母亲捏了捏手臂,以缓解酸麻。
陈柚也没什么事也不做闲着,个头小的鱼处理起鱼皮鱼刺来也是麻烦的,还得把肉给碾碎,这也是细致活。
总之这鱼松的便宜,也不好拿。
陈柚给母亲捏肩的时候,母亲说要是还被陈柚碰上这样的便宜,她就再给陈柚炒一回鱼松。第二日郭春雅回家,女儿已经将蒸熟的肉碾碎,就等着她炒制鱼松呢,比第一天还省力,弄鱼肉这一步完全没费郭春雅的精力。
郭春雅在楼道炒制鱼松被人搭话的时候,第一句就是感慨女儿的好运气。旁的人说,陈柚是个有的吃的。
可不是就是个有的吃的,这带鱼都不见得天天有,怎么就给陈柚碰上连着两日的小带鱼。
有了鱼松郭春雅也打消了去别人家匀份额的打算,家里头的鱼本就不够吃,这带鱼就是丈夫配配酒也要搭掉的。冷却后的鱼松装进麦乳精的罐子里头,能保存很久,是比鲜猪肉还要精贵的存在。
除了鱼、肉,郭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