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姑娘家年轻,可要到我那里多走动走动才行。”话是对着一众贵女说得,却单给了亦安一块白玉牌,上面雕着岁寒三友,拿来做压裙很是得宜。
不意亦安竟然这样能得公主们的青眼,徐沅等一众勋戚贵女都在暗自寻思,下回家里行宴,要不要给这位也下帖子?
亦真生母是城阳伯夫人,亦宁又是令国公夫人亲口说得要讨去做儿媳的,外祖父还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这样的身份和这些贵女交际是配得上的。亦安说起来有个做阁老的祖父,做侍郎的父亲,可这样的身份该是和秦珂这样的官员之女结交,按说和勋贵圈子不搭调。
可世事便是这般,不知花开哪支。
徐沅和妹妹交换一下眼神,若两位公主不是突然兴起,那这位很该好好结交一番才是。
这些勋贵家的女孩子,有些跟成了精一样,舞阳长公主自家还没想到,徐沅和她妹妹便想起长公主那年未弱冠的独子来。
虽说身份上有些不大相配,但架不住公主喜欢啊!若是舞阳长公主一意要亦安做她的儿媳,难道公主的儿子会不依着母亲?说出去也是锦
衣华服的少年郎(),也在禁军当差∞(),可这也是公主向圣人讨来的!
徐沅姐妹二人思维发散得太快,一时想到若亦安真的给舞阳长公主做了儿媳,凭借舞阳长公主在圣人面前的体面,还有长公主府那满府的富贵,指不定往后是谁登谁的门呢。
慎国公目前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十六,次女只有十三,还未给女儿说婚事。慎国公夫人亲生女只有徐沅,视若珍宝,和陆氏打得是一个主意,想把女儿在身边多留两年。
不过其中也有慎国公夫人冷眼在勋贵里挑了一圈儿,愣是没发现一个合心意的女婿。便是圣人有意无意提起的周璋,看着是个三品,慎国公夫人一想起那位是个全家死绝的绝户头,也绝不肯把女儿嫁过去。就算周璋父母俱在,徐沅嫁给他,也算是低嫁了。纵有个三品诰命在,慎国公夫人也不稀罕。又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除非圣人开恩,难道这恩宠还能传给子孙后人?
圣人有想做媒的心,也架不住没人搭这个茬儿。太孙在世时念过周璋两句,说他无辜蒙冤,若是皇祖母和父母仍在,必是会照看的。这才有了周璋的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当时若不是蒋阁老拦着,只怕锦衣卫都督都给出去了。
徐沅姐妹合计着下回请亦安姐妹到慎国公府玩儿,虽然形制上比不过公主府,但到底是传承百年的公府门第,有些景致还是能论论典故的。
亦安不知道身后的贵女们已经在心里计较过一回,她到底还是接过“润笔”。这时候亦安不合时宜地想起前世听过的一句话,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
眼见亦安收下,临清公主这才露了笑颜。女官来说晚膳已经安排好,于是公主又请一众贵女用膳。
席间舞阳长公主很是快活,御赐的金茎玉露喝了足有半坛子。亦安等人年纪尚小,最多也只是陪饮一杯,并未过分饮用。
及至宴散,临清公主吩咐女官们将姑娘们各自送回,此时已是酉时正,再过半个多时辰就是宵禁。
不过马车上打着临清公主府的旗号,巡逻的禁军倒也不敢上前阻拦,这是天家的特权。即便是宵禁时分,权贵的马车也可以畅行无阻,只要事后能禁得起御史弹劾就行。
亦安姐妹三人坐着马车回府,亦宁看着亦安头上的金簪,腰上的玉牌,还有怀里的木匣,笑着打趣道,“我们五妹妹真是得公主们喜欢。”亦宁并未多想其中的缘由,还以为亦安是单纯得公主青睐,心里只有为妹妹高兴的。毕竟亦安那一笔字,确是陆太傅和白阁老认证过,能得中一甲的。
亦真也望着妹妹直笑,她便是再不通人情,也知道这番妹妹得了公主看重,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说不得议婚的对象也能往上提一提。亦真倒是没想过舞阳长公主的独子,长公主什么身份?想做她的儿媳,只怕没个十来万的嫁妆银,别想迈进公主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