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她只是问:“他怎么样了。”
塔塔说的“他”,自然只能是左车王。
阿幺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塔塔:“左车王被靖安王所俘,已经处斩了。”
塔塔回答:“知道了,多谢大王。”
左车王曾经是阿幺在北猎的一股很强的助力。虽然做不成什么,却可以在北猎的后方,给各路大小王捣乱。
只是左车王的地盘三不沾,遇到冷一点或者旱一点的年份,就会很不好过,时间久了,哪怕阿幺不做什么,左车王部还是会被打败的。
不过左车王这个名义上的岳父,倒是有几分本事的,陆陆续续打残了北猎的诸多小势力,只是左右开弓,加上因为自身能力所限,又没能都吞掉,所以某种程度上,促进了北猎各部的统一。
这对于阿幺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阿幺只需要等他们内部持续的消耗,然后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收服北猎这片土地,就行了。
除了北猎,阿幺在其它几个方面,也都有动作的。
她首先攻打的,就是东昌。因为“一城一国”的现状,城与城之间少有支援,因此阿幺的进攻是格外顺利了一些的。
就在这样一片大好的形式之下,阿幺迎来了东昌派来议和的使臣。
东昌使臣的这次议和,是代表东昌国都以及周围尚未被阿幺占领的十二城。
但阿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派来的使臣,竟然就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皇后,她的疏姐姐。
“外臣赵孟,见过顺王。”
迟疏平静的外表与言语下,涌动着强烈的情感。
阿幺见疏姐姐如此,也只能将心头的涌动放下来,故作平静地回复一句:“赵大人。”
简单的问候之后,就是漫长的谈判。
一连谈了几天。
本来按照规矩,阿幺的身份也就第一天出面一下,算是接待就可以了,但阿幺几乎是每天都来。
只是但凡这种谈判,头几天是肯定不可能讨论出什么结果的。所以表面上的谈判,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但暗地里,琴魔挖了三天的密道,才让“赵”大人和阿幺见上一面。
这个礼物不论是“赵”大人,还是阿幺,都是很满意的。当他们彼此相见的时候,压抑的情绪再也难以掩盖了。
迟疏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叫出了那一句“小皇帝”,而阿幺,明明感觉没什么,可泪水还是不自知地流了出来。
在良久之后,她才颤抖这双唇,回应了一句“疏姐姐。”
没有拥抱,没有欢欣鼓舞,他们的相认,仿佛没有那么的激动人心,可琴魔就是觉得,仿佛房间里都暖和了一些。
曾经阿幺以为自己不会再挂记疏姐姐了,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坚韧,冻成了冰块。
可是疏姐姐以来,那冰块就化得稀里哗啦。
她以为她放下了。
“疏姐姐……”阿幺终究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在别人那里的“小皇帝”,和在疏姐姐这里的“小皇帝”,终究是不一样的。疏姐姐轻声回应着阿幺的呼唤,一如从前的旧时光里,那深深的宫墙中,他温暖着她的每一处恐惧。
他说:“诶,我在。”
那天他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疏姐姐说起那个时候阿幺发烧烧得厉害,没办法了才把她放到了一户猎户家里休养,后来太后的追兵找到了,他就去引追兵了,后来一路逃,一路逃,就到了东昌。
后来阴差阳错,他就顶上了赵承凭第三子的身份。
后来他去之前的那家农户那里找了,他们说阿幺已经走了。
阿幺则是说起了自己在东昌被赵承凭关了很久,却错过了疏姐姐。说起了自己是多么想他,多么害怕他不要她了。
他们说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疏姐姐说起了正事。他说在这之后,她要回去将东昌剩余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