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没能讨得大王的欢心,因此禁足仍然继续,她就在那座小小的,不起眼的营帐里,每天都那样关着,除了贴身的侍女,谁都见不着,也见不着谁。
大王不许任何人来探视阿古,因此阿幺有的时候,在路过阿古的帐篷前,会有一个小小的迟疑:
“阿古真的在营帐里吗?”
但是在这之后,大妃和大王的关系反而好了很多,大妃甚至能时常参与进大王的政事之中,为母家狠狠地打压了对家。
然而没过多久,大妃又很少出现在大王的营帐中了,阿古突然回到了大王的身边。
阿幺觉得奇怪,这大王的口味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然而这还没完,在春日大帐的三个月之内,大王身边的女人来回轮换,从阿古变成了大妃和阿言,然后又变成了阿古,接着变成了大妃,然后是阿言,接着大妃有孕,阿言完全占有了大王。
这样激烈的斗争之后,某一天的晚上,一声惊慌的呼喊划破了大帐的天幕。
墨色的天空下,略带的蓝色充满了寒意,连带着星光都显得有些锐利刺眼。
是阿言没了,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
阿言的侍女证言,没有看见人进入账内,阿言也不是自杀,她秦嫣看见匕首凭空出现,扎在了阿言的胸口。
既然如此,便涉及到了十方结界外的东西,大王便将此事交给了师父和阿幺去处理。
师父当时的反应很奇怪,他没说应下差事,也没说不应这个差事,只是说会王庭之中结界以外的力量,揪出来。
这话说得很是别扭,没说这力量是什么,也没说会找凶手,阿幺很自然地想到了她初见阿古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
出了大王的营帐之后,阿幺立刻赶过去见阿古。本来还是想说两句话的,但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
哪怕是隔着那么多人,远远地看上一眼,阿幺便已经能完全确定,那件东西如今已经不在阿古的身上了。
阿幺直觉地感觉,这起案子应当是和那件东西有很大的关系。
可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阿幺怀着这样的想法,回营帐去找师父。但师父不在,外面守着的兵丁说,师父去找大妃了。于是阿幺便也去大妃那里,找师父去了。
阿幺没有通报,只是在外面等着。但师父和大妃的对话声音并不小,阿幺在门外也听得到。
师父问大妃的问题,应当是大妃觉得谁最有嫌疑,而大妃的答复里,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大妃说,大王身边很多女人来来走走,并不长久,她对她们都并不了解。哪怕是在大王身边待得最久的阿古,因为并不得宠,所以大妃也并不了解。
于是师父就这么离开了,什么都没再问。
师父除了门看见阿幺,也并没有多惊讶,他带着阿幺又去了小妃那里。
小妃此刻依然气定神闲地喝茶。
师父带着阿幺给小妃见了礼,大家一起坐下来喝茶。
待客的茶,客人可以喝,主人家却是不能喝的。小妃请师父品茶,师父竟然就真的品茶,什么也不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茶一壶一壶地续,师父就是什么也不问。
直到小妃送客,师父也什么都没问。小妃送客,师父就真的告辞走人。
阿幺心知师父必然自有打算,但还是有些着急。但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营帐的时候,小妃开口了:
“大师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师父也回头,看着小妃:“那就要看小妃殿下有没有什么想告知在下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坐了下来。
“我知道大师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柄玉如意,本来是在阿古身上的。至于怎么来,怎么用的,我都不知道,但是前一段时间大王身边频繁换人,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这东西名叫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