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虚弱,可他为了离云栖近一点,硬是装得跟个霜打的白菜一样,可怜巴巴地央人喂他。
当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比眼下近得多。
云栖被人占了无数次便宜,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狗崽子长大了,这次他好不容易长了记性,卡好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完全不清楚段星阁的疯劲到底有多大。
这小子吃饭全程乖巧得吓人,最后一口饭喂完,他却又开始作起了妖,非要云栖喂他喝水。
云栖蹙眉看了段星阁三秒,黑暗之中,那小子的眼神无辜得像极了小狗,让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这小兔崽子还没这么叛逆时,发着高烧向他要水喝的情形。
于是云栖又一次心软了,可当他放下碗筷去床头端水时,无意间缩短的间距让某些狼崽子嗅到了机会。
云栖刚端起茶杯,便骤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下一秒,脖子被人用胳膊勾着压了下来。
猝不及防间,茶水当场撒了一半,云栖下意识按在了离手边最近的支撑物上,入手间布料的濡湿和布料之下滚烫的肌肉让他当即一愣。
可他还没回过神,嘴上骤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湿软,而后便是混杂着酥麻的刺痛,以及逐渐弥漫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以为,段星阁手腕上的旧伤是因为犯事挨了云栖的打才留下的,然而真相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那是他为了亲云栖一口,不惜自己亲手扭断的。
这是两人之间不曾为外人道的隐秘,是除了云栖没人见过的,段星阁藏在温柔体贴之下,真正而恶劣的本来面目。
那简直就条不择手段的疯狗。
嘴唇上似乎又浮现了那股酥麻混杂着刺痛,暧昧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云栖忍不住蹙了蹙眉,转盘在这时却恰到好处地转到了他的面前,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云栖蓦然抬眸,刚好直直地撞进段星阁的目光中。
“真巧。”
和记忆中截然相反的青年露出了得体的笑容,眼底却潋滟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他早已不再叫他哥哥了:
“云总是想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