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哈欠。
不想说,懒得搭理。
阿畴:“看到我很心虚?”
希锦听着,扯过来锦被,软软瞪他:“你还知道回来?”
阿畴便见,锦被半遮间,她只露出半张小脸,才刚睡醒,总是澄澈的眸子蒙着一层薄薄水雾,眼尾处粉白的肌肤还有着明显的压痕。
他抬起手来,帮她拢紧了被子:“翁翁找我问话,说了半晌,才放我出来,我便赶紧骑马回来了。”
希锦:“问你什么了?”
阿畴:“他让我处理一些公务,所以问问我。”
他顿了顿,才道:“我才回来,总要做一些
事才能服众。”
希锦听他言语有些郑重,冷不丁便醒了,睁大眼睛打量着他:“什么事,得罪人吗?”
隔着被子,阿畴安抚地抚上她细软的腰:“不会,你不要担心这些。”
希锦此时也没睡意了,便坐起来,靠在那软枕上:“行吧,原谅你。”
本来是有些恼的,风尘仆仆,一到了燕京城就遇到这么一个孙嬷嬷,这能怪谁,还是得怪男人安排不周。
不过想到他可能有大事要办,上面又有一个皇帝翁翁,怕不是身不由己,只能罢了。
阿畴:“我回来,听詹事说,你和孙嬷嬷吵起来了?”
希锦听着,惊讶:“吵?没有啊,是谁说的,我没有吵。”
哦……
阿畴看着她,不言语。
希锦一脸无辜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对阿畴道:“你走了后,我带着芒儿进家门,又累又困又饿,身上又腌臜得很,浑身难受,芒儿也犯困闹觉,谁知道一进门,孙嬷嬷要把芒儿带走,还要这样那样的,我自然不乐意,后来她就走了。”
她轻描淡写,把自己对着孙嬷嬷一通凶的事全都给含糊了。
阿畴看着她那没事人一样的样子,自然是明白的。
不过也好,她没受气就好。
若受气了,哪来现在这好性情。
他轻叹了一声,俯首下来,亲了她脸颊一口:“罢了,不提了。”
希锦便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孙嬷嬷估计要和阿畴舅父告状,甚至可能传到宫里头官家耳中。
况且孙嬷嬷伺候过阿畴的亲娘,这里面也有一些敬重长辈的意思吧。
自己给他胡乱一通搅和,其实也怕他真恼了,那就有的缠磨了。
现在他提都不提,极好,看来下次自己可以更大胆一些!
她来燕京城是来求富贵的,是要风光八面的,不是多一个婆婆的,所有想对她指手画脚的,统统都得赶走!
她便伸出手来,纤细的玉臂勾住阿畴的颈子,一脸温柔贤惠地道:“阿畴,洗过了吗?”
阿畴俯首下来,在她耳边道:“闻闻。”
说着,那高挺的鼻梁已经压上了希锦幼嫩的肌肤。
希锦便感觉隐隐的澡豆香,混合着男子清冽的气息,很好闻。
她便喜欢起来:“香,想咬一口。”
阿畴眼神烫了起来,锁着她问:“都给你吃,希锦想吃吗?”
希锦:“想!”
阿畴瞬间意动,恨不得当即弹她脸上。
希锦却手脚并用,扒拉着勾缠住他:“别闹了,快睡吧,我都困死了,也没人搂着我,哪睡得着……”
声音软软腻腻的,几分埋怨,几分撒娇。
阿畴垂眸看着她。
外面天阴着的,风都是沁凉的,似乎要下雨了。
他就在这样的夜晚自那宫门中走出,在那满街幽冷的灯火中走回府中。
有些年代的府邸,总归是带着昔日旧事的印迹,会让他想起一些沉重的、带着血腥的记忆。
回到家中,房内只掌了一盏宫灯,隔着低垂的锦帐映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