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到底不行吧,做事不行。
纵然读书好,但就这性情以后当了官,能当好官吗?说不得遇到什么事做不好,丢了乌纱帽还得连累家眷!
所以罢了罢了,别想了。
至于汝城街道上,本来以汝城的风俗,即便是过了上灯节,那大街小巷也都是花灯,要一口气热闹好几天呢,不过因为这走水一事,这热闹凭空萧条,到了正月十六那天晚上便匆忙落了灯。
落灯是大事件,要家中各族齐聚的,希锦自然也得去。
也是这日傍晚时候,阿畴陪着希锦过去族中的厅堂,全族的人都在了,大家准备了各样酒菜并香烛,最后一次祭祀了祖宗神像,又焚烧了锡箔,将那神像收了起来,这过年时的祭祀便结束了。
在大家的跪拜中,老族长将那神像交给了三房。
祖宗的神像是由各房轮流保管和祭祀的,轮到下一年的,便保管神像一年,第二年过年时候的祭祀便是那一家了。
不过这当然没希锦什么事,她父母没了,她又是女儿家,虽然招赘了,但地位在那里,轮不到她。
其实这事倒是也乐得轻松,不然要掌管一大家子的事,也挺累心的。
祭祀过后,大家三五成群说了会儿话,便热热闹闹要分吃祖宗祭祀的供品。
二伯娘拿了一件紫檀木双鱼食盒,将里面各样糕点分给族中的小孩子。
那糕点都不是新的,是整整供奉了一年的,上面落了不知多少香灰。
但是按照老传统,小孩子吃了这种祭祀祖宗的糕点后,能得祖宗保佑,能沾祖宗的福气。
二伯娘看到芒儿的时候,笑了笑,用木镊子夹了一块方糕给芒儿:“拿着吃吧,咱们老宁家的福气都在这儿了。”
希锦谢过,接了来,却见那方糕已经是残破的,上面原本应该嵌了葡萄干和核桃干,不知道怎么被人抠下去了。
从上面的香灰痕迹看,估计是刚抠下去的。
这供奉一年的糕点都僵了,跟石头一样,其实难啃得很,也就上面的葡萄干核桃干勉强能入口,小孩就喜欢用手指头抠着吃,觉得好玩。
芒儿不知就里,看别的孩子都在吃,他也眼巴巴凑过来,伸手就要拿。
希锦:“先不吃,回去给你吹吹上面的香灰,这样祖宗的福气才能吃得更好。”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说希锦真是讲究人。
回到家后,希锦便把那方糕扔一边了:“快别吃了,不知道谁抠过,不干净了!”
一时又道:“二伯娘就是故意的吧,瞪着一双牛眼看不到吗,故意给我们孩子拿那被人抠了的方糕吃,你看看,若是大伯娘家的晨儿,你看她敢吗?这就是柿子捡软的捏呢!”
阿畴正带着周福把家里的灯笼拆卸下来,听到这个,道:“不吃也没什么,放了一年能好吃吗,还怕吃了拉肚子呢,况且你看全族那么多孩子,每年都吃,也不见得谁都有福气了。”
希锦:“就是!”
这个她赞同的,全都是骗人的,就像大年初一的冷橘子和荔枝干,谁吃谁傻,现在孙嬷嬷不在了,以后她肯定不让她的芒儿吃了。
一时她又道:“这两天你留心着,找靠谱的人牙子,买两个丫鬟。”
阿畴:“要买两个吗?”
希锦:“买两个,看看情况,若是都好,就都留下,虽说用着四个丫鬟有些多了,但我们芒儿以后大一些,肯定要有一个尽心伺候着的,万一买的两个有不好的,好歹能比较下,到时候只留一个好了。”
阿畴:“好,那我尽快办。”
收拾好灯笼后,阿畴便随着希锦进屋,说起买卖的事。
希锦:“我今天听着那意思,三伯家的六哥也跟着去了,交了订金,不过他不想要了?”
阿畴颔首:“是,听那意思,六哥得订亲了,聘礼以及回头成亲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