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让他赶紧取香烛。
阿畴少不得跑前跑后,倒是被她使唤得团团转,因要进屋拿簇新的火石,却不经意间看到案上有一本书,用一个背梳压着。
阿畴一看那露出的边角便知道了,这是坊间流行的话本。
他拿开那背梳,翻了翻,这话本就是讲独守春闺俏娘子和那壮实闲汉的故事,上面有一些图画很是风流露骨,还有一些直白言语,寻常人看了必是脸红心跳的。
他想起希锦那晚所说,便随意翻着,总算找到了那扎暖湿香软,这竟是闲汉对俏娘子说的,两个人偷情打得火热,闲汉很是得趣,只夸俏娘子妙,说俏娘子是那扎暖湿香软。
下面竟然还有批注,扎暖湿香软是形容女子的,扎是紧实扎实的意思。
还特意说起,若是女的就要扎暖湿香软,若是男的必要潘驴邓小闲了。
阿畴细细看来,所谓潘,便是貌比潘安,所谓驴,便是驴的行货子,而那邓则是说要如汉代巨富邓通一般富裕,小则是做低伏小,闲自然是大把闲工夫温柔体贴。
他微蹙眉。
希锦喜欢看这种书,她也贪恋故事中那些趣事,总以为这世间应该有那样的风流人物,自己合该遇到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离合故事
——当然了不能受穷不能受累不能受罪,要锦衣玉食舒舒服服,只需要摆个风雅姿势在心里愁肠百结就行了。
对于这些阿畴自然是不信的
这些故事都是编的,哄人开心的。
不过希锦喜欢看的话,他便想知道里面到底讲了什么故事,想知道为什么希锦会喜欢那些故事。
正看着,希锦走进来了。
她见他竟然在那里偷偷看书,且看得是自己的话本,一时便跺脚:“我们在外面忙得团团转,你倒是在这里躲清闲,你这是当老爷呢!”
阿畴放下那话本,道:“我正学着长进,也都是为了你。”
希锦:“什么?”
阿畴:“我要学学什么是扎暖湿香软,什么是潘驴邓小闲。”
希锦:“……”
她斜睨他一眼,之后很有些不屑地道:“你再学,也就那样吧,潘驴邓小闲,你只占得潘驴二字而已!”
阿畴听着,却正色道:“至少占了两样,后三个都是可学习长进的,唯独前两个,这是天生天长,再学也学不得。”
希锦一想,觉得好像有道理呢,他有潘安之貌,也有驴子的本钱,这是有再多钱也买不来的呢!
至于“邓小闲”三个字,且看后面修行打磨吧。
她突然就知足了,想着这郎君倒是有些本钱,自己从不通人事的闺阁小娘子慢慢捱过来,也就勉强能应承。
这么大本钱,她这辈子有的磨了。
当下面泛春色:“你倒是很知道自己能耐!”
三年夫妻,阿畴一眼扫过便明白她心思。
只是如今正忙着,不是时候,只能白日先哄下,晚间看她高兴,这夜就长了。
当下便道:“我先去收拾,等会你试试我买的鞋。”
希锦:“其实都收拾好了,鞋呢,我要试试,若是不合脚,你赶紧去退了,不然平白浪费银子,我的银子是那么浪费的嘛?”
阿畴听着,便取了来,是用黄纸包着的,他一层层打开来。
希锦看到那缎子鞋,眼睛先是一亮,之后便“呀”的一声,清脆惊喜。
阿畴留意着希锦的表情,看她那样,显然是极惊喜的,知道自己没有买错。
希锦迫不及待地从阿畴手中夺过来那双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她拿到手,翻来覆去看:“这料子用得好,上面的珍珠也是好珍珠,大颗的呢!”
阿畴:“嗯,你试试吧。”
他对自己的眼力是很有底气的,不过鞋子总归是要穿穿试试。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