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巷各有一口井,从风水上说,这是难能可贵的,食用方便不说,遇到火情时也可灭火。
阿畴离开那巷子,又购置了一些节礼过去拜访胡掌柜,胡掌柜自是留他吃酒,他婉辞了,只说家里还有事。
胡掌柜倒是懂的,笑叹着说:“你家娘子自是花容月貌,我们汝城都难见的天仙人儿,不过那性子骄纵,管你管得紧,我就知道你不敢吃酒的。”
阿畴道:“她倒是不管这些的,其实是我自己不爱吃。”
胡掌柜一脸我懂的眼神,笑哈哈的:“这样也好,俗话说表壮不如里壮,家有贤妻,你这日子过得踏实!”
阿畴见此也不解释,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
他当下过去东街南边的货摊,这边货摊热闹,又赶上过节,各样冠梳头面领抹,并器皿摆件,过年应景之物必然百事吉等,全都应有尽有。
阿畴便买了鹑兔和螃蟹,并让人称了几斤羊肉,又过去灯市,买了各样花灯。
希锦喜欢好看的,讲究的,他买了草色连天的无骨琉璃花灯,买了垂着流苏的五色珠子灯,又给芒儿买了精巧逗人的兔子灯。
回来路过一家鞋袜铺子,随意进去逛了逛,却看到一双鞋。
大昭国女子缠足,要把那脚缠得纤细起来,希锦娇气,才缠了几日便哭哭啼啼,她娘不舍得,给她放开了。
其实不缠也没什么,本身希锦的脚便纤细好看,那些缠足的未必有她好看,但只是平日鞋袜到底和外面卖的尺寸不同,是以希锦的鞋袜都是让丫鬟做的。
不过眼下这双鞋——
阿畴一眼便看出,这尺寸正好适合希锦。
刚成亲时候,他好不容易遂了愿,血气方刚,又得了他那身份绝对不能肖想的绝色小娘子,哪里忍耐得住,少不得凭着心意,不眠不休的。
她性子娇,水捏的身子,又是初次,不太懂,心存怯意,这么几次后,便恼了,晚间时候别着脸根本不让他近身。
当时天冷,他见她脚凉,便将那玉足搂在怀中为她取暖,还哄着她,慢慢去亲,将那珠玉一般的足尖含在口中慢慢地咂,由粉白咂成了嫣红。
她被他引得慢慢起了兴,倒是主动要了。
因这种种,他自是对那玉足的形状大小都记得清楚。
这双鞋也很好看,粉色缎子面,鞋底绣了白玉兰花,鞋头尖尖地做成微微上翘的凤头,那凤头上还镶嵌了珍珠,珍珠成色很好。
他将那双鞋拿在手中,想象着希锦穿上的样子,走起路来那珍珠会动,一下下的,必是好看。
而希锦素来喜欢鲜亮精巧的好物件,她应该喜欢这双鞋的。
他便问了价格,略有些贵,竟要四百文。
要知道一般的缎面鞋不过一两百文罢了。
他再次看了眼那鞋子,到底是买了。
他这一趟出来也花了不少银子,身上也没剩几个,东西差不多购置齐全,便往回走。
谁知道迎面却恰好看到一个眼熟的,正是希钰。
希钰见到阿畴,那眉眼间便透出笑来,她一脸惊喜地迎过来:“姐夫,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阿畴神情寡淡:“出来办些事。”
希钰那眼儿一扫,便扫过阿畴置办的这些物件,她便笑着说:“姐夫好忙碌,昨日才回来吧,今天便上街采买,姐姐好福气,人人都夸她命好呢。”
阿畴不予理会:“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你姐还等着呢。”
希钰:“正好我也要回,我和你一起回去。”
都是自家人,顺路,阿畴自然不好回绝,于是两个人同行。
希钰叽叽喳喳的,阿畴却是根本话都不说。
希钰便笑着道:“最近姐夫出门办事,我每每过去陪着姐姐,我看姐姐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这还不是姐夫能干,疼惜姐姐。”
阿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