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放手。”
“她先放。”
周子清跟曲星竹相互瞪眼,异口同声回答。
“星竹,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道场内响起威严的声音。
一名坐轮椅的中年人,正挤开喧闹的围观人群,进入道馆。
中年人浓眉大眼,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容貌跟曲星竹有七分相似。
曲星竹闻言身体一震,松开缠绕周子清的大腿,站了起来。
“爸,我跟同学切磋呢。”
中年人正是曲星竹的父亲曲岩松。
夏沫看向中年人,脑海中浮现出一段记忆。
那是五年前的晚上,他在菜馆写作业,母亲在一旁剥菜,电视上正好播放奥运锦标赛,里面有对曲岩松的介绍。
“曲岩松,柔道十段,国家队成员,曾斩获一枚金牌,两枚银牌。”
后来听说曲岩松退役,来到雪城办了星竹柔道社,这件事还上了地方新闻。
没过多久,曲岩松就因车祸,失去双腿。
有关曲岩松车祸的新闻,还是一年前,夏沫上地理课时,听其他同学说的。
夏沫甚至能回想起来,那天讲台上,老师讲述的内容,以及几个传闲话同学的神态。
“练功服也不换,还穿着裙子呢,就用出寝技,像什么样子?”曲岩松冷哼。
面对父亲的指责,曲星竹垂着头,不敢反驳。
“叔叔,其实不怪她,是我要切磋的。”
周子清挠了挠头,也显得尴尬。
曲岩松扭头,露出和蔼的笑容,“你是星竹的朋友吧,星竹很少带朋友回来,不过比试要适度,你看,我们家地板都被弄坏了。”
“叔叔,我赔。”
周子清连忙回答,曲岩松脸上笑意更浓,扭头看向夏沫的方向。
“你们两个也是星竹的朋友?认不认识一个叫夏沫的,这两天星竹总是提起。”
“爸!”
曲星竹面红耳赤,跺了跺脚。
“我就是夏沫。”
感受到曲岩松的目光,夏沫硬着头皮起身。
曲岩松审视的看了半晌,满意点头。
“形体不错,听星竹说你也是来练柔道的,怎么不上场?”
有心解释自己只是个凑数的,周子清已经兴奋的招手。
“夏沫,快来,让我见识下你的能力。”
夏沫叹气。
眼见推脱不过去,只能单手插兜,走到周子清面前。
“说好了,就比一次。”
“一次就够了。”
周子清体表金属光泽更浓。
和曲星竹对战时不同,面对夏沫时,周子清神色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
摆出抱架姿势,和夏沫保持距离,周子清反复摇摆半天,不见夏沫行动,才试探着对夏沫面部打出一记刺拳。
这一拳又凶又狠,夏沫没有躲。
眼看拳头要落在脸上,周子清收回拳头已经来不及。
在场的人不禁咂舌,看来这个叫夏沫的也不怎么样,连躲闪都做不到。
然而下一刻。
砰!
一声闷响,夏沫脸颊被打的后仰,身体却纹丝不动,反而伸出右手,抓住周子清胸口衣襟,将他举了起来。
在围观者惊讶的目光中,夏沫单手将周子清举过头顶,狠狠掼在地上。
接着,夏沫再度拎起周子清至头顶,摔下去。
一次、两次、三次!
足足三次,周子清眼睛瞪大,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显然被摔懵了。
“可以了吗?”
夏沫拍了拍手,表情淡定。
明明挨了周子清一拳,但他脸上没有红肿。
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