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担当不起。”
他越是端着,游之礼越想逗他,已然忘了此行的目的是要代不成器的楼笙道歉安抚。可梨为弥补刚才脑子没转过来的弯,已经将梨花木梳递到了游之礼手里。
两人的视线终于在铜镜里交汇。燕霜白抿着嘴,一张小脸端的是文静贤淑,只是眉眼低垂,眼下淡青,活脱脱是一个怨美人:“老师为什么给你取名霜白?”
燕霜白静了一会才意识到游之礼在跟她说话,仍是垂着眼:“母亲生我时是冬天。”
这满屋子里的主仆没可桃一人会聊天,游之礼想捂脸长啸。燕清雪虽也擅长聊死天,胜在肢体行动丰富,一言不合就摩拳擦掌拔剑出鞘,极大弥补她冷面寡言的形象。她是想象不出来燕霜白和他姐一样肢体行动丰富的画面,只能接着他的话往下硬说:“清雪的生辰可是在七月。”
“金规印遥汉,庭浪无纹。清雪冷沁花薰。”燕霜白道:“这是母亲最喜欢的词。”
“露滴金盘,凉生玉宇,满地新霜白。”游之礼道:“你的名字未必就不好听了。”
镜中的怨美人微微皱着眉,本人却并没发现这等失态:“殿下,姐姐的名字是母亲照着词起的,您念的词是照着我的名字找的。”
小孩比想象中难搞,游之礼觉得燕霜白抑郁她不能负全责。手中的发丝柔顺微凉,传来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你是想换个名字吗?”
“名字也只是个称呼罢了,”怨美人淡淡道:“无人称呼,名字如何又有什么要紧。”
这燕国的地图铺得百转千回,游之礼差点要憋不住笑。“你说的也是,那我也称呼你为霜白如何?总是叫你燕小公子,听着也怪生分的。”
镜前的人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语气仍是温柔:“殿下高兴怎么叫便怎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