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些死在荒野而无人收尸的饿殍?
我想问问你们......”
于业说到最后,有些出离愤怒了,甚至于他的声音里都带着些哽咽。
听到于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这些年轻人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们有些不敢面对于业的目光,他们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生活在沦陷区不是他们的错,可是作为年轻一代的精英,他们不该变得如此肤浅和麻木,他们得有自己的民族认同感。
他们得有最起码的良知。
或许是于业的情绪感染到了这些学生,其中一个女生在小声啜泣:“学长,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了有6个鬼子当街抓住了一个年轻姑娘。
他们竟然当街撕开了那姑娘的衣服,就那么轮流的......
那姑娘反抗,小鬼子们就打她,一直到那姑娘嘴角出血。
这些小鬼子们施暴完还不够,他们还把......
那姑娘是活活疼死的啊。”
这番话勾起了在场这些年轻人心里最不愿意想起来的惨痛记忆,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随着话匣子的打开,屋里的这些年轻人也终于有了情感宣泄的地方,这半个多月以来在路上看到的惨状被他们一一提起。
于业在一旁听着心里的那股子怒火也是无处宣泄,他一直都知道鬼子的罪恶罄竹难书,可是作为后世人他只从各种资料上看到过,这几个月他一直跟随着独立团活动干的都是杀鬼子的痛快事儿,没有见到最真实的惨剧。
只有生活在此刻的这些人,将这些血淋淋的惨剧撕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于业才发现之前自己的怒火还是不够高。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叙述以后,众人痛苦且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弛下来,这半个月来看到的这些终于有宣泄的地方。
于业调整好情绪,问了屋里这些年轻人一个问题:“如果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愿意亲自上阵打鬼子吗?
给这些满是罪恶的鬼子最刻骨铭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