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不显罢了,但如今,夏皇突然换了个想法,想敲打敲打季家,免得某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把尾巴往天上翘,真弄成尾大不掉,非要下决断、兴大狱的程度,覆水难收,难免两败俱伤。
“微臣……微臣不敢!”
季将军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脑袋上仿佛悬着一把剑,被强大的压迫感吓得浑身冒冷汗。
“父皇,五弟在宛州并不是不肯吃苦,只是宛州的官员,早就不是朝廷的官员,而是……早就被某些人换成了自己的亲信……”三皇子看着楚弘,眼神里带着刀子,阴阳怪气道。
“谁的亲信?”楚弘笑道,“之前那批官员,拐卖人口,该不会是三皇子授意的吧?”
“哼,若不是太子,别说拿下淮安三地,估计百姓早就被逼的造反了!”
夏皇愤怒的将手里弹劾楚弘的奏折摔在三皇子脸上,棱角分明的奏折其中一角正好砸在对方脑门上,当众打落三皇子的冠带,一时之间,五皇子铺散着头发,像是个疯子一样跪在地上。
古代最注重仪态,三皇子在御书房弄成这狼狈模样,不到一刻钟,就会变成整个皇宫的笑柄。
“父皇息怒!”
“儿臣也是担心五弟刚到宛州,驾驭不住那些官员,到时候……吃亏。”三皇子捂着头发,满眼恳求的看向夏皇。
“连区区宛州官员都驾驭不了,若真如此,这淮王之位,他也不要做了!”
夏皇本就心情不太好,如今更是烦躁非常,根本没心情掰扯五皇子和地方官之间的“恩怨”。
楚弘挑衅的朝着三皇子摊摊手,宛州水狠深,无花果自把握不住,这事还能怪谁?
“父皇息怒……”
三皇子诚惶诚恐的跪下,商皇愤怒至此,谁也不敢再提朝廷给五皇子出面撑腰的事。
“听说太子离开宛州时候,政通人和、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夏皇夸赞道,“朕不图老五有太子一半能力,在宛州建什么不世之勋章。”
“老五能安安分分在淮安三地,为大夏稳住齐鲁,对大夏,便是大功一件了!”
夏皇说着,彻底破灭把近期把五皇子接回京城的美好设想,并且为楚弘治理的宛州定下基调,以后不管是谁到了宛州,治理效果都是建立在楚弘的基础上,并且不能比楚弘差!
“父皇…”
三皇子想要继续说,却被季将军阻止。
“陛下所言甚是。”顶着三皇子怀疑的目光,季将军连忙做出应承的样子,掩盖三皇子的鲁莽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