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活脉他才放下心。他将江守玉轻轻地抱起,朝自己的马走去。
戴即微抱着人,骑马赶往下游,和游炳他们会合。
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守玉半醒之间,双眼迷蒙,只看到一角冷峻的下颌。感受到颠簸,江守玉的手指攀上戴即微的胳膊,紧紧地攥着。
易河下游,戴即微看到游炳,当即停马。
戴即微在马上问:“游炳,守到人了吗?”
“没有,大人,易河河岸线太长,不知道这些人会在哪里登岸。”参与搜寻的游炳闻声回头,应答。
戴即微说:“他们是潜水,游不了多远便会露头,安排几个人在这里守着,我们先回京复命!”
“是!”
平京的城门洞开,戴即微抱着江守玉,牵着缰绳徐徐入京,行人来到太尉府的门口。
游炳喊门,说明来意,仆人连忙进去请主人出来。
江守玉的母亲、江文杰、江文堂都出来了。
戴即微下马,与太尉府的人互相揖礼:
“夫人,二位公子。”
“戴大人!”
江守玉的母亲江陈氏,因为江守玉的事情,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见到被戴即微救回来的江守玉神态不适,又因溺水受凉而脸色发白,江陈氏的双眼当即变红。
“女儿,我可怜的宝贝!”江陈氏顾不上感激戴即微,上前去抱过江守玉,却发现,江守玉的手指紧攥着戴即微的胳膊,不肯放开。
江陈氏看了戴即微一眼,手上使了点劲儿,依旧分不开江守玉的手指。
“嗯……”江守玉眉头一蹙,嘤咛了一声,手指反而更加用劲。
隔着一层衣物,戴即微依然感受到手臂上微微地发疼,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江守玉,朝江陈氏说:“夫人,要不我送郡主进府吧。”
“额……好吧,辛苦大人了。”江陈氏犹豫片刻,答应了。
江陈氏嘴上虽答应,心里却犹犹豫豫。毕竟戴即微“杀神”的名声在外,他要是进了哪家大人的门庭,定不会是好事。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家里上下里外,从人到畜牲再到物件,都清清白白,不怕被盯,但她对戴即微过府还是有些惯性上的抵触。
戴即微心里清楚,也不打算在这里滞留太久。
戴即微抱着江守玉跨进府门,两位公子忙着向他道谢。
戴即微不置一辞,跟着两人来到江守玉的闺房门口。
青柳和杨成泗都在门外。青柳着急的神态写在脸上,看到被送回来的郡主这么个情况,不免心疼。
杨成泗却神色淡淡,仿佛江守玉找没找回来都跟他没关系。只是,在看到江守玉那张平日里奶乎乎的小脸,此刻虚弱苍白,无一丝血色后,心头微动,也难免恻隐。
“冒犯了。”戴即微在进江守玉的闺房前,诚恳地说了一句。
进到房中,戴即微将江守玉轻轻地平放在床榻上,江守玉的手臂也随之和他拉开距离。
但是,江守玉的手指仍没松开。
戴即微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郡主,深知她的心智畜无害、什么都不懂,只得放开男女之间的界线,朝江守玉轻哄:“郡主,乖,到家了。”
青柳见他语气生硬,上前帮着哄到:“郡主,青柳在这,青柳来给您脱衣裳。”
听见青柳的声音,江守玉的手指才松开。青柳伸出手,让郡主冰凉的手落入自己的手里。
戴即微这才脱身,走出了闺房。
江陈氏和青柳在床边,准备给江守玉换一身干燥的衣裳。
门外,江家两兄弟再次向戴即微致谢。
江文杰是武将,心眼不多,说:“戴大人今日才回京吧,改日有时间,我得请大人吃顿饭。”
江文堂不同,他和大部分人一样,对戴即微有所忌惮,因此忙说:“大哥,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