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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殊衍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

何炜：“你怎么…”她话没说完也立刻想到原因。

殊衍写了几年故事，那个圏子中的朋友总会有几个。

殊衍安慰她：“有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你别担心，没事，会处理好。”

何炜问：“所以你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吗？你什么时间知道的？”

殊衍：“嗯，我在想对应方式，也在联系一些人，其实知道的时间并不比你早多少，大概十一点。”

“是谁在针对你？”何炜精准问出。

“还不知道是谁，但无所谓，我不惧怕，也不会退缩。”殊衍说，然后又安慰何炜，“你不要担心，没事的。”

殊衍此时正坐在医院楼下的台阶上，刚接到消息时，她慌了一下神，很快镇定下来。她在医院走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小说网站看留言，然后去微博看评论和私信，全是质问和谩骂她的。

殊衍那时候想法是，还好行之不来微博；还好行之连智能手机都不愿意用。否则被她看到这些伤人的言论，她该多难过。

殊衍本来想在今晚把这件事解决，这样明天行之看到的时候，她就可以告诉她，这件事已经过去，都没事了。

可还是被看到。

何炜也很冷静：“你不要安慰我，我没事，你不要难过。你打算怎么处理？都有谁知道换人的事？”

殊衍曲腿坐在台阶上，看急诊一楼灯火通明，医护人员刚刚急匆匆推进去一辆担架床，她说：“我不难过，事情已经出来，解决它就是。最开始知道的人其实很少，你我除外，我也只跟我的编辑说过。这种事有必要跟网站报备，取消入V意味着收入减少，我得给他们理由，换了人写也要通知他们一下。当时编辑跟我说问题不大，我事出有因又不是自己写不出找代笔。”

何炜仔细听她讲，忽然听到救护车声，于是问：“你现在在哪？”

殊衍笑：“我在医院楼下，离急诊不远，刚才救护车开过去，你听到了？”

何炜声音很轻：“嗯，我听到了，那你找个亮一点的地方坐。”

“好。”殊衍接着说，“这件事有可能是编辑说的，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也可能是别人，因为咱俩风格不同，虽然你接过去的前几天有模仿我，可过渡几天之后，就完全是你的风格。有人想拿这个说事的话，也有可能。”

“不过，无论是哪个都无所谓。现在只能把始末说出来，我会道歉，如果当时先跟读者说，换你来写，可能就不会出现今晚这些事，这里确实是我没有做好。”

何炜垂着眉眼，在窗边吹冷风，殊衍最初来找她时，就是她不想卖惨，但因为说过双更的话，殊衍才不想让人失望。如果当时殊衍可以做到一边等妈妈苏醒，一边专心写故事，她根本就不会开那个口。

何炜认为，如果殊衍需要道歉，那么她也需要道歉，做为朋友她没能想到这一层。她想做一个可以依靠的朋友，假如在殊衍一天念她八回，让她去写故事时，她照做，或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