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急:“你什么意思,你不处对象也不结婚是吗?”
何炜:“就是这个意思,我自己可以过得很好。”
她站在窗边,天空一道闪电亮起,她说:“要打雷了,先挂了。”她干脆挂掉电话。
雷声落下。
我如果也可以像你一样自由多好。何炜想。
在一些父母的眼里,不结婚是比死更不能接受的。何炜又想。
又一个雷炸开时,手机屏幕重新亮起,何炜收到赵延旭的短信,问到家没。
何炜回,已经到了,谢谢关心。
然后直接关机。
电闪雷鸣中的何炜,双眼模糊,仍挡不住那满是对风雨的向往跟憧憬。
整个周末,何炜主动与外界断开联系,周一晚自习时,他弟何励南打来电话:“姐,你在上班吗,接电话会不会影响你?”
何炜握手机的那只手紧了一下:“不影响,我出来了,怎么?”
何励南听她姐声音哽了一下,无声叹息:“我给妈打电话了,你还好吗?”
何炜站在马路牙子边,深深吸口气闷住,缓了缓情绪才说:“没事,不要紧。你才下班吗?”
何励南:“嗯,今天下班早,前些天忙疯了,天天后半夜回家。”
何励南顺了她的意转移话题。他连续忙了一个多月,想起给家人打电话的时间都在夜里开车回家时。今天到家的时候还没七点半,刚回家,何妈妈的电话就来了,嘘寒问暖过后,电话转到何爸手里,结束前,他爸闲聊似的说起何炜跟他妈吵架的事情。
当时何励南放杯子的手一抖,玻璃杯直接磕碎在茶几上。
何励南三两句挂断家里电话,拨出何炜的号码,前两通,铃声响到最后也没人接,何励南等的急切,屋里待得憋闷,揣上钥匙下楼抽烟透气,等他连续抽完了两根烟,才试着拨出第三通电话,这回终于通了。
何励南在小区里拽着他姐话聊到何炜爬完楼回到出租屋,挂断电话前,他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之前给你买了两条裙子,给你当生日礼物的,但是这段时间太忙就忘了,明天给你寄过去,今年勉强还能穿几天。”
两天后,何炜同时收到两个快递包裹。一个来自康市,何励南寄来的;另一个来自广州,殊衍寄过来的。
“什么呀,这么大俩大箱子。”同事问何炜。
何炜也不知道,但她会编:“天快冷了,买了两床棉被和毛毯。”
“是该准备上,下个月天就冷了,你不拆吗,看看质量。”
何炜:“打开装不上,拿回去再看。”
她掂了掂两个箱子,殊衍寄来的里面可能装了砖头,何励南怕不是给她寄过来二十件衣裳。寄件人搞神秘,一个没告诉她寄了快递,一个把两件衣裳换成一箱子不知道是什么的快递,拆也只能回去拆,何炜起身拿手机,分别给那俩人发短信,告诉他们快递收到了。
何炜嫌手电筒碍事,怀抱两个纸箱摸黑爬楼。每一步都踏得小心冀冀,才上二楼,何炜已经累出一身汗。等来到家门口时,胳膊酸得直往下滑,只听“咣当”一声,箱子从她怀里脱落,震亮了楼下许久没亮过的声控灯。
何炜此时已经顾不上地面脏不脏,她感觉大脑缺氧,浑身乏力,两只手抵住胯骨,弯着腰小口而快速地喘息。缓了能有三分钟,楼下的楼道灯都没灭,何炜借光拧开门。
她把箱子搬到门口的脚垫上,坐地板上用钥匙划开胶带后,封口纸板自行翘起来,这才抽出两张纸巾擦净手去碰里面的东西。
何炜先看殊衍那箱,最上层是一个抽成真空的大娃娃,光它就占了箱子一半空间,何炜翻来覆去瞅了两遍,也没能看出这娃娃到底是什么形状。拿开娃娃一堆零碎东西进了何炜的眼,有零食、有挂件、有杯垫,竟然还有化妆品,光口红就两支。
何炜觉得殊衍要不过了。
箱子最底下是书,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