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2 / 3)

容,她只能说,她天生就是为闪光灯而生的,若再直白一些。

她就该站在聚光灯下让人刨铣。

她注定与平庸不沾边。

“三年。”沛念答应的十分干脆:“合同期间所有的商务、广告包括影视项目只要是正规手续,我都不会拒绝,期间赚取的所有钱财,我一分不取,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能保证在三年之内尽最大的可能性,提高我在国内的知名度和曝光率。”

其实这种合作在娱乐圈也算不上开天辟地头一份,不少刚入行想红的素人或者已经过气的昨日之星都会以这种赌徒形式来打一场翻红仗。

但有铤而走险者,便有脚踏实地者。蒲英的顶头上司也就是电话那头的麦总便是第一个反对者,虽然最后在蒲英的苦口婆心下签了沛念,但对此一直鄙夷不屑。

凌晨两点,飞机准时到达兰城机场。

转火车,转出租,等到达节目组预订的酒店时已经是早上五点。

下车时沛念看见酒店对面的便利蜂,乘小七盯着酒店工作人员搬行李的空档溜出去买了一包软云烟。

她很喜欢它的口感,刚开始的第一口会很辛辣,到后面渐渐的会没了饱满的烟气,换之是那种丝丝淡淡自然缠绕心间的清雅。

味道细腻醇和,余味纯净而舒适。

高贵的血统、精湛的工艺、优秀的基因具备了女人钟爱的所有先天条件。

小七端着早点进来的时候,被浓厚的烟味呛得忍不住咳了出来,过去一看烟灰缸底层已经被烟蒂和灰烬铺满了,小七放下早点立刻过去夺走了沛念手中吸剩下一半的烟支,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烟盒一看,就这一会儿功夫她抽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给我。”沛念语气不善。

她有一口气,挤压在心口,咽不下去也呼不出来,自打回国以后这口气越发沉重起来,将她整个人拖沓得疲乏极了。

【英姐不让您戒烟。】

小七迅速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下一排字,低头展示在沛念面前。

“我让你给我!”

沛念拍案而起,暴戾的声音如同断弦的琴声。

尖锐刺耳。

屋内的空气一下子降到零点。

沛念这个人平时对人的态度有两种:一种沉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比如对蒲英;一种冷漠,我不招你,你也别惹我,譬如对今天休息室里那位。

小七跟着她的这一年多里从没见过她像此刻这般不顾形象地发火。

举在沛念面前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小七被这一声暴喝吓得身体一怔,脚下踉跄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但左手手中依旧紧紧抓着烟盒不肯给她。

手机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击闷响,沛念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

一手扶额十分粗重的喘了两口气,随后弯腰捡起手机,看了看确认没摔坏,伸手递给小七的时候小姑娘整个人噤若寒蝉地又退了一步。

她无奈将手机放到茶桌上,背过小七,好半响才疲惫至极地说了句:“对不起。”

初春的天亮得格外早,似乎是在淬蚀这万物间冬季还未完全顷灭的懒散。

鱼肚白翻起,晨曦的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与屋里的灯光相映,将沛念的影子折射在地板上和墙面上,庞大而斜长,像个能随时吞噬人心的精怪。

等沛念洗完澡出来,桌上的烟蒂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同屋里的烟味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换上的是一份蔬菜沙拉和一份素粥。

沛念木木地看了一会儿,甚至来筷子都没动,顶着半湿半干的头发直接爬上丨床,困意很快就席卷而来。

不禁心中暗讽:还真是状元身子乞丐命!

一觉噩梦连连,醒时沛念满头冷汗,身上也不是很畅快,她起身灌了一大口凉白水,抬眼看见小七举着手机还是那副小兽受惊尚未恢复的胆怯样子,站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