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欢庆,多半也是因为这事。
暮色降临,暗色逐渐覆盖大地,夕阳也渐渐淡去它原有的霞光,足球场上一改往日的死寂,掀起了一股搬椅子的狂潮。行人穿梭在狭仄的过道里,江漓拿了两把折叠椅往楼下赶,奈何现在是人流高发期,她和李雾月双双被困在楼道的墙角处。
那个角落显得狭□□仄,一个挨着一个。
江漓显得无聊,稍稍抬头就看到上方繁布蜘蛛网。有蚊虫被困在那,好生恶心,不禁头皮发麻,她想着赶紧走下去。
这所学校卫生一般不那么差,以往事不会有这种情况,应该是学生趁学校开晚会饲机偷懒。
“妈的,什么东西掉我脸上了。”
“啊~啊”有人喊了起来,“是一只大蜘蛛。”
”哗~哗,”
脸上挂蜘蛛的那个女生瞬间慌了阵脚。
狭角逼仄,被围得水泄不通,且大多是女生,一人慌乱,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哪个女生不厌恶发毛密布的蜘蜘。
场面混乱、一度难控。
“唉,你们别动了,踩到我刚买的鞋了。”
“谁顺手偷走了我的椅子啊。”
“我靠,哪个二货摸我裙子啊,还不要脸碰我大腿。”
人声吵闹,混着各种粗话和一些人的耻辱下流行为。
江漓一手拿椅子,另一只手护着李雾月,防止被人挤出去或踩在脚下。虽然是在校里,但难免会发生事故,在往年一些高校发生踩踏事故的次数可不少。
“我没事,阿漓你小心点,先护自己,稳下来。”李雾月有些急说。
刚才江漓护着她,自己险些被人挤出去,差心撞到墙角上。好在背后有人起到缓冲作用才免了这撞伤。
见此场景,有在后面的男生大喊。“一只小小的蜘蛛都怕成这样,以后怎么结婚生子。”他声音很大,场面被他镇住了片刻,不少人回过头看向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哪个班窜出来的。
男生的这句话已经引得不少在场的女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男生脸上颇显自傲,他此刻就像万众属目。
殊不知,以这样的方式博女生眼球实在是太掉价了。
最先脸色难看的是那个最早慌乱,阵脚的女生,她脸上抑不住的发烫,随后羞怯的低下头。
李雾月瞧了过去,一个人影闪在她脑海里。
“你有病?”
江漓朝男生喊道。“你妈没教你说话?”
江漓今天本来就烦,做什么事都不顺意,肚子里窝着一团夺命的怒火到现在还是没完全熄灭,听了这话火气又燃了,而且还更盛。
男生被驳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难以质信的看向她们:“你说什么?”
“你耳朵是不是聋了,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江漓眼神里透过坚定和不惧,“我说你妈是不是没教你说过话。害怕蜘蛛和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有什么关系?这两句话有什么前后关系?因果关系?来!你告诉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生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涨红。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这时刚好有个主任赶来疏散拥挤的过道才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否则江漓还真的要骂他个狗血喷头。
事后李雾月问她怎么那么刚啊,如果那个男生动手打她该怎么办。
江漓说那个人说话像狗一样恶心,他要是敢咬自己那就别怪自己使出三十六路打狗棒。
总之,江漓那天情绪真的很反常,又很极端,像是生死看淡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遇上了太多不顺心的事所导致的。
刚才,李雾月往那个男生身后瞧去的片刻,似乎看到了许时嘉。
他身穿一件淡蓝色的格子衬衫,胸口处还带着一枚胸针,许时嘉似乎化了个淡淡的妆容,脸上是那种刀削笔刻的锐利。
她那会不敢再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