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杀了赛木格，北戎各族大乱。烈鲁集结兵马，亲手斩杀哈丹为大哥报仇，最终登上王位。

“真相具体如何，只有烈鲁自己知晓。但烈鲁亲眼见识过长安繁华，不会甘心永远待在北边苦寒之地。”

荣蘅自然懂她的未尽之意：“或许这一次出使，原本便是父皇在与虎谋皮。”

清安帝不满太子久矣。他希望换一个人当太子，烈鲁也不介意除掉一个年轻有为、未来几十年可能阻挡北戎脚步的对手。否则，仅仅是北戎换了位王，遣使节来长安送上和平相处的诚意，以丰厚的聘礼，求娶一位公主，清安帝既已从宗室选了一位郡主封为长仪公主，亲自赐婚，又何必再派大雍唯一的太子率使团送亲？

“陛下和英王的联盟本就不牢固，如今已被我彻底斩断，至少你北行路上无虞。一切变数尽在北戎，你需多加小心。”

清安帝身在深宫，要行事自然需要帮手。他之前必然拿皇位向英王承诺了什么，如今英王的心防被定南瓦解，已是不中用了。

至于他的忠实拥趸如右相赵崇之流，不过是希望攀着维护天子的大旗升官发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百官中山呼海应罢了。终究是读了几十年圣贤书，没有谋害一国储君的胆子。即便陛下宁可牺牲太子这个优秀的儿子，也要打破公主和太子的联合，收回朝政，可他们不敢不要身后名，甚至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放手一搏。

毕竟太子背后还有公主呢。

如此，他能合作的，便只剩下北戎的烈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