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谁羡慕。”
姜榕战术后仰,不以为意,端起茶,柳温摇摇头,又轻呵一声,起身告辞。
他刚走,姜榕一口茶未喝,就放下茶盏,起身大步从后门出去,三两步来到蓬莱殿,隔着窗户听见宫中管事在东配殿汇报事务,按捺住心情,来到正殿喝茶。
不一会儿郑湘就过来了,刚要行礼,就被姜榕扶起来,携手隔着几案坐下。
新柳端上两盏茶,郑湘挥手让人退下,转头看向姜榕道:“这个时候不早不晚,你回来做什么?”
姜榕轻笑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摇头道:“这茶怎么是酸的?”
郑湘疑惑地揭开茶盖,看到里面琥珀色的茶汤,道:“怎么会是酸的?难道她们拿错了酸梅汤?”
“就是酸的,你尝一口。”姜榕道。
郑湘就着姜榕的茶盏喝了一口,眉头微拧,抬头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酸的东西?这就是你爱喝的茶啊。”
姜榕笑着将茶盏放回去,又挥了挥手,皱着鼻子道:“这屋里一股子酸味。”
郑湘这才明白了,推开姜榕的手,道:“话里藏话,我听不懂。你愿意说,我就听。你说不明白,那我就走了。”
说着郑湘就要起身,姜榕忙扯住她的衣袖,叫道:“别走。”
郑湘就势坐下,静静瞧着姜榕,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姜榕嘿笑一声,摘了一颗葡萄往嘴里一抛。郑湘怕他乱吐葡萄籽,推了个白瓷小碟子过去。
“你说,宣政殿里的那个宫女是不是你撵走的?”姜榕笑呵呵道,仿佛打了胜仗。
郑湘冷笑一声:“怎么?你想要怜香惜玉,打抱不平?”
姜榕摇头道:“谁为这个?我只为你赶走她的原因,哎呀,我心里高兴。”
“去,”郑湘轻呵一声道:“我看你是巴不得享受齐人之福,你若想要,我不拦你。”
姜榕大为惊讶,感慨道:“你竟然这番贤惠,真是没看出来。”
郑湘笑了一下,把玩着衣袖,然后抬头对姜榕道:“我是直肠子,向来
有一说一,咱们过了几年,索性把话撂明了。”
姜榕直起身子,道:“你说的心里话,我都记在心里。”
郑湘笑了,拉过姜榕的手捂上去,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皇帝,我是皇后,历史上的明君贤后都不如我们感情好。自从我进了宫,你待我的好都记在心里。只是你身为天子,旁人只要扒上你就一飞冲天。”
“前头的公主贵女就不说了,今日来个姓袁的,明日来个方的,后日又有扁的,驱之不尽,就像蚂蚁盯着蜂蜜。你若心里只有我,那我心里也只有你,小花小鱼还有肚里的这个都在你后头……”
“娘哎,还有这等美事?”姜榕心道,大为惊喜。
“若是你享齐人之福,心里不独我一个,那我心里也独你一个,小花小鱼还有肚里的这个都并肩坐成一排。”
姜榕听完,忙摇头,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去,坚定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世间凡俗哪能及得上你?”
郑湘眼中娇波流转,道:“那我记住你这话了,往后可不要违背你自己的诺言。”
“便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姜榕郑重道。
“哼,美人如刀,刀刀割人性命。你若违背了誓言,我不怨你。”郑湘笑得温柔又贤惠得体。
姜榕合手,将郑湘的手往身前缓缓一拉,眼睛瞅着她,笑道:“我已有这世间最厉害的刀,怎么还会看上别的烂铜破铁?”
郑湘收回手,啐了一口,道:“乱说,竟然蹬鼻子上脸了。美人迟暮,将军白头。我姑且信你一回。”
姜榕回道:“你是美人,我是将军,将来一起迟暮白头,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郑湘嗔了他一眼,道:“你就天天会占我便宜。”
姜榕起身,坐在郑湘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