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哥，你也不想被那边那个人传染吧，你瞧瞧那家伙咳的，估计已经病入膏肓了！赶紧跟我换个防毒面具戴一戴，咱对自己生命负责你说呢？”

孙坚敞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防毒面具一角，神秘兮兮的凑到一个路过的男人跟前说。

“什么价格？”男人瞥了眼瘫坐在地下出口附近的乞丐男人，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脚，略显拘谨。

“不多不少，五包瓜子！最近特想吃瓜，所以我就要这个！”孙坚伸出五根手指，笑的特别和善。

“五包？瓜子？”男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孙坚，“先不说你去不去抢的事情，还五包！就是这个瓜子壳你都不一定搞得到！还瓜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嗑瓜子！”

男人说完扭头就走，可被孙坚一拉，悄默默的又凑了过来，“那你有啥东西？我跟你换换，你看你，总是拿纱巾捂着口鼻有啥用，该感染你一样跑不了……”

“你太贵了，我换不了，我就半根火腿肠……能换不？”

孙坚扯了扯嘴角，碎碎的骂了两句，咬咬牙，“换，能换！”

男人欣喜一笑，从衣服里衬掏出一块油纸，打开之后折掉上面半头一把塞进自己嘴里，将另一半递给孙坚，含糊道：“来，面具给我！”

“卧槽！你特么不是有一根么？”

“我自己不吃啊？我都舍不得，早上才找到的！”男人贱兮兮笑了笑，伸了伸手。

“拿走，赶紧滚蛋！”孙坚将面具塞进对方手里，一把夺过火腿肠重新用油纸包裹起来，看着对方美滋滋的走了，嫌弃的将油纸揣进口袋，这才转身离去。

“太慢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换出去两只……”

挠挠头，孙坚很是焦急，按照这个进度，他很怕完不成林动交代的紧急任务。

出来之前，林动就交代过，尽快将这一批防毒面具交换出去。

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表现的太过了，跟白送似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大厂生产，质量担当，今天不要999，也不要888，更不要九块九，给钱咱就换了啊！对，你没听错，给物咱就换，但凡我能过眼的，都可以跟咱助理谈一谈啊……”

正走着，孙坚就看到凌南正在地下通道的转角处吆喝，周围站满了人，场面一时也是火爆无比。

被凌南极具煽动性的车轱辘话一吆喝，再加上人们的从众心理，越来越多路过的人往那边聚集。

“卧槽，这特么也行？”

一想到自己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孙坚就很吃惊这种大庭广众公开叫卖的方式。

为了推销防毒面具，凌南也真是豁出去了。

不过……这能换的出去吗？

这种电视购物一样的忽悠，真的能起到作用？

孙坚无语的同时，脚步也没放慢，火速的朝前挤去，想看一看凌南的防毒面具换出去多少了。

果然！

远远的，孙坚就看到墙根底下，凌南的箱子仅仅空了一小截，想来也只换出去了两三只。

而现在被吸引过来的人，大多数也只是瞧热闹，并没有跟凌南交换面具的心思。

“嗳嗳，我说，老板，你这防毒面具真能防颗粒吸入防病毒吗？别是唬人的吧？现在可是末世，咱先不说你这批货从哪儿来，就是这说辞有点太过了吧？”

听着这熟悉的嗓音，孙坚疑惑的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顶着大大的防毒面具的人正扯着嗓子跟凌南交涉。

这……

这尼玛不是姜东吗？

“我说这位兄弟，你要是不信，你干嘛带着我家的防毒面具呢？你摘了就是了，怎么，怕被传染啊？”

姜东仿佛尴尬的吼道：“放屁，我这可不是在你这换的，我之前在别人那里换的！我怎么知道是你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