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尹霜抬起头，如丝如缕的头发，粘稠浓密的淌下滚烫的鲜血，她靠着阳台气喘吁吁的看着无数个黑影虎视眈眈的逼近，却什么都做不了。

手里的长刀砍豁了口，刀锋翻转，早已失去了它当初的锐芒和锋利，丢掉了它作为刀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以七人之力对付数百人的围攻，坚持到现在，她早已累的虚脱，动一动手指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痛感。

更别说她另一只手早就在替同伴挡差的过程中被数刀砍中，筋肉寸断，耷拉在身侧，像是摇尾乞怜的田园犬。

“姐姐，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姐妹……”

墙角，徐珊脸朝下倒在血泊里，朝着尹霜发出凄美的笑容，她的腹部中了一刀，已经匍匐在地上疼痛了很久。

“我答应你！”尹霜闭了闭眼睛，有热泪从眼眶中划过，混杂着腥臭的血液落入唇中，她却只尝到了酸涩。

“我不要做女人了……”

侧头望去，尹霜看到李文的尸首下，吴璇的脸从右额骨到左嘴角赫然是一道深达数厘米的伤口，里面的血液流干了，在她标致的容颜下，竟无端增添了许多厚重和成熟。

吴璇推开李文，将她抱在怀里，扭头笑道：“我不做女人了，下辈子我要做男人，把你们几个全娶了……”

“呵呵！”尹霜轻声笑着，却感觉到哪怕扯动嘴角都很奢侈，因为肌肉一动，她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霜姐，你口袋里还有烟不……我想抽一根……”吴璇望着缓缓逼近的男人们，毫不畏惧的说道。

“有！”以前，尹霜从不会让自己的姐妹们吸烟，她觉得这玩意儿有损健康，自己抽着玩就算了，但今天……计较这些干什么。

将兜里的烟盒掏出来丢过去，尹霜笑道：“火机在盒里，会点不？”

“嗯！”吴璇颤抖的伸出手抽出一根，哆哆嗦嗦的塞进嘴里，打了五六次火机才将香烟点着，学着尹霜过去潇洒的样子吸了一口，便呛的眼泪直流，“原来是这个味道，一点也不好抽！”

说完，她将烟递给了尹霜，笑着闭上了眼睛。

“玛德，真特么废话多！罗哥，先宰哪个？”

男人们踏过无数尸体逼近阳台，呼啦啦挤满了落地窗前。

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还有气息的三个女人，眼中既有仇恨也有贪婪。

“宰？那特么太便宜她们了！”罗浩捂着眼睛过来，那上面赫然插着一把小臂长的匕首，流出的鲜血让他半张脸都沾到了灰尘，显得红黄相间，可怖之极。

“那咱们……”

男人猥琐的搓起了手，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

“还特么问我！你特么是不是男人？”

罗浩随意的摆了摆手，后者立即狞笑着将徐珊的短裙撩了起来。

“不，畜生，畜生……你放开她，放开她，她都要死了……混蛋！”

尹霜瞪圆了眼睛大吼着，愤怒的将烟头吐在了男人身上。

啪！

可她的愤怒还没来得及宣泄，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你特么急什么！”罗浩甩了甩手，指着身后的兄弟，“我还有五十来个兄弟呢，今天可特么得让你爽死！”

“你畜生！”尹霜双眼流出了血泪。

“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男人发出了惨叫。

罗浩和尹霜同时扭头看去，就见徐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把刀，捅在了男人腹部，男人的裤子还没来得及褪去。

“霜姐，再见了！”

徐珊呵呵一笑，扬起刀在脖子周围画了个圈，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尹霜痛苦的闭上眼睛，忽然又笑了起来。

也许，这是死去最好的体面。

她扭头看了一眼吴璇，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