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城后,大家提着大包小包行李下车,阮丹琼全程搀扶照顾着儿媳妇,“落落,你慢慢的走,这外边下了雨,潮湿冰冻,注意脚下莫滑倒了。”
任荣晏提着行李在旁边护着,跟老妈一左一右护着她慢慢出站。
“二姐,二姐夫,这里。”
阮禹哲亲自来车站接人,在冰冷的寒风中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舅舅。”
任荣杰他们提着行李狂奔过去,他们跟舅舅关系特别好,一冲过去就都给他送了个热情的满怀拥抱。
“你们两个臭小子,舅舅这根老腰杆经不起你们压了,快要断了。”阮禹哲嘴上嫌弃,双手却紧紧抱着他们。
走在最后的阮丹琼喊着:“荣杰,荣希,你们舅舅腰椎骨不好,你们不要压他。”
阮禹哲放开小外甥,撅了下外甥女的脸,灼热的视线却落在慢慢走来的任荣晏身上,人也朝他大步走去:“荣晏。”
“舅舅。”
任荣晏也加快了两分脚步,将手中行李扔在地上,很自然的跟他来了个拥抱,“我也抱下舅舅。”
“好小子。”
阮禹哲紧紧抱着他,神情激动:“终于等到你回来,终于能全家团聚了。”
他上次见这外甥的时候,还是他们兄弟俩
满周岁时,当时他在学校里读书,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参加两个外甥的周岁宴,没过多久,二姐带他们兄弟俩去随军了。
周岁宴一别,二十多年不见他了。
如今再见到他,他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阮禹哲双眼湿润,声音都有些哽咽:“外公外婆在家里等你,我们先回家,到家里再慢慢说。”
“好。”任荣晏应着。
等他们甥舅俩叙话后,阮丹琼扶着儿媳妇上前,给他介绍:“禹哲,这是荣晏的媳妇季落。”
“落落,欢迎,欢迎。”阮禹哲笑容满面。
“舅舅好。”
季落礼貌问好,双眼定在气质儒雅英俊的长辈身上,笑着说:“彦哥和大哥长得像舅舅。”
“是,他们兄弟俩是长得像我多一些。”
阮禹哲笑看向外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满眼欣慰:“荣晏没接受任家的教育,没在父母身边长大,可还是走上了祖辈父辈的路。”
“我喜欢这条路。”
任荣晏对部队向往崇拜,天生喜欢那一抹橄榄绿,这也是他心中最神圣的颜色。
他们简单聊了几句,一行人前去外边坐车,阮禹哲在单位借了两台公务车,还请了助理过来帮忙接了趟人。
阮禹哲在南城政府
机关单位工作,办公室高层领导,他妻子娘家也是南城的,她在银行工作,夫妻俩育有一双儿女,长子跟季落同年,半个月前也参加了高考,小女儿还在念初中。
车子刚停到家门口,阮家二老齐齐开门出来了,任毅先推门下车:“爸,妈。”
“哎,任毅啊,荣晏来了没有?”阮母开口就问外孙。
“来了,在后面的车子上。”
任荣晏已推门出来了,笑着喊人:“外公,外婆。”
“是,是荣晏吗?”阮家二老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外公,外婆,我才是荣晏。”任荣杰凑到他们跟前。
二老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看,阮母认出来后,笑拍了下他,“你是荣杰,你个臭小子还糊弄外婆来了。”
见任荣晏扶着大腹便便的季落下车了,阮家二老立即推开女婿和大外孙,急急过去接人:“丹琼,荣晏,慢一点,地面滑,扶稳一点。”
季落站稳后,立即礼貌喊人:“外公,外婆。”
“哎,我们的乖外孙媳妇,你怀着孕一路奔波,辛苦了。”阮母立即上前扶她。
阮父笑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外孙,满脸笑容:“荣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