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珍珠嘶哑的声音。
季落停住脚步,见秦珍珠站在街道对面,像看仇人似的愤恨瞪着她,双眼里在喷着火。
见她穿着考试那天的棉衣裤,不过皱皱巴巴的,披头散发,神情有点疯癫,皱了下眉头,没搭理她,径直登上了通勤车。
秦珍珠见她理都不理她,气得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通勤车砸。
“你干什么?”
司机是部队内部的军人,他立即起身开门下车。
秦珍珠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怂货,见高大魁梧的军人司机下车,她吓得脸色一变,立即慌慌张张跑了。
“秦珍珠,你又发什么神经?”
后面又传来秦东旭的骂声,他手里提着东西,看了眼坐在通勤车上的季落,向司机道歉:“军人同志,对不起,我姐精神状态不好,刚刚她有没有砸坏车子?”
司机看了下石头砸中的地方,有个印子,但不严重,说着:“没有砸坏。”
“对不起。”
秦东旭再次道歉
,他也没跟季落说话,提着东西追上去了。
他们姐弟两是来医院的,不是来给白雪梅送东西,而是来医院探望白正昊的小儿子。
秦珍珠在白家安静住了两天,结果今天下午又闯祸了,害得小表弟住进了医院。
她平时在家懒散不做家务,在外祖家住着也是这样,恨不得长辈将饭菜送到她手里,可白正昊夫妻俩不惯着她,这两天在揪着她学习做家务活。
其实也没让她煮饭炒菜,只让她打扫卫生和烧开水这种简单的活,结果秦珍珠将滚烫的开水灌到暖水壶里后,忘了将塞子给盖上,暖水壶也随意放在地上。
白正昊的小儿子白铭放学回来,男孩子本就活泼乱动,也没注意暖水壶放在地上,不小心给绊倒,暖水壶当场炸了,滚烫的开水也泼到了他脚上。
庆幸的是现在是冬天,他穿着棉鞋,里面还穿了袜子,脚烫伤得还不算严重,只是脚踝脚背等处起了水泡。
她才住两三天又闯了祸,白正昊媳妇心疼儿子,气得凶骂了她几句,结果她就耍脾气哭闹,丝毫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白铭身上,跟大舅妈吵了一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