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雪梅忙了一上午,终于将最后一个病人给看完了。
护士过来敲门,“白主任,需要我帮你打饭吗?”
“小刘,谢谢你,我今天不去食堂吃饭,我女儿晚点会给我送饭来,你快去吃饭吧。”白雪梅回答了她。
“好的,那我先去吃饭了。”护士将门随手关上了。
白雪梅拿着保温杯起身,在暖水壶里倒了满满一杯温开水,喝了两口才坐回凳子上,精神有些疲惫的往后仰,阖上双眼在想其他的事情。
今天早上突然在医院里见到季落,这事给她带来了挺大的冲击,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刚刚给病人看诊都多次出了差错。
若不是季落出现在她面前,关于她的记忆,白雪梅都快要忘掉了。
季落这个名字出现在她脑海中,那段令她屈辱恶心的经历也浮上了心头,对季三林和季家的憎恶恨意也再次席卷全身。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季家人见面,不会跟季落这个大女儿见面,可她没想到季落竟然来了省城,她们母女俩竟然还有见面的一天。
今天相见,季落看起来好像不认识她,但她总觉得未来定会有牵扯。
“咚咚...”
外边传来敲门声,白雪梅快速压下一团糟的心绪,缓缓坐好,朝外喊话:“进来。”
“妈。”
推门进来的是秦珍珠,她手里提着保温桶,是专程来送饭菜的。
白雪梅起了身,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到一旁的桌边准备吃饭,也问她:“珍珠,你吃过了没有?”
“妈,我吃过了。”
秦珍珠上回去四季家纺闹事,被公安局带走教育了一顿后,秦家长辈也严厉教育了她,这段时间她也没去学校读书,每天在家里写思想汇报。
白雪梅之前请了三天假,在家里陪着教育,也是今天才回来上班的。
秦珍珠在旁边坐着,神色怏怏,拿了个棒棒糖在吃。
白雪梅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她跟着杨晓洁去一个家纺店里闹事回来后说的话,不着痕迹问了句:“珍珠,上次杨晓洁带你们去帮她堂哥出气的店,叫什么来着?”
“四季家纺。”
秦珍珠说到这个地方就脸色阴郁,反问:“妈,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随便问问,你之前说这个店里有个女人长得跟你很像,这个店开在哪里?”白雪梅此时隐约有了猜想。
“在文政街,这店里的老板是个大肚婆,长得跟我挺像的。我们那天去店里,正是她报警将公安喊来的。”
秦珍珠想着季落就满肚子不爽,嘟着嘴一脸埋怨:“听说她男人是个兵痞子,杨晓科就是被她男人打伤抓去公安局的。”
之前秦珍珠回家说这事时,白雪梅并未多想,毕竟这世上无血缘关系却长得像的人也存在,可今天见到季落后,再加上她刚才说的,已确定四季家纺的老板是季落了。
她们姐妹俩啊,在她还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提前见过面,还起了冲突了。
“珍珠,以后不要再跟杨家人来往。”
白雪梅娘家和婆家都是省城有名望地位的,身处这个圈子里,她对政治权势也是有关注的。
秦珍珠跟杨家晚辈走得近,跟杨晓洁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朋友,经常屁颠颠跟在杨晓科身后。
杨晓科对她们也大方,经常送一些新鲜小东西给她们,这次他出事被抓,她们自以为是的讲义气去帮他出气。
被父母从公安局带回家后,秦家老爷子明令禁止她跟杨家人来往,也跟她分析了现在的局势情况,还跟她约法三章了,可秦
珍珠却觉得大人们自私冷漠无情,心里生出了叛逆反感。
现在她妈又强调这事,秦珍珠满脸不耐烦:“妈,你还有完没完啊,你不让我跟杨家来往,你知不知道其他同学在背地里说我不讲义气,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