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跟徐厂长侃侃而谈时,季冰清他们全程保持安静,没有说话打扰他们交谈。
直到跟徐厂长分开后,季冰清才轻声跟陈志峰说话,“志峰哥,落姐平时也是这样吗?她跟别人谈生意,也是像今天这样谈?”
“对啊。”
陈志峰点头,反问:“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对吗?”
“没有不对,落姐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季冰清讪讪笑着,望着前面慢慢走的堂姐,说着心里想法,“落姐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懂这么多。”
“她念了高中,只要有空就看书,各种各样的书都看,她都是从书上学来的。她以前天天被你三叔他们拘着干活,没有机会表现,所以你们才不知道她的本事。”
“也是。”
季冰清想着季落自从离开季家后,她就彻底变了,说着:“她爱读书学习,肚子里有文化知识,难怪她能带着你们赚大钱。”
“她本事大着呢。”陈志峰是无条件信任她,也坚定跟着她的脚步走。
火车推迟了近半个小时才进站,到省城距离不远,他们买的是普通硬座,五个人正好坐在一块。
陈志峰兄弟俩拿了军棋在玩,周
容彦坐着看书,季落则从包里拿了棒针毛线织毛衣。
“落姐,我不会织毛衣,你能不能教教我?”
季冰清以前从没穿过毛衣,家里也买不起昂贵的毛线,这次陈志峰从省城捎带了四斤毛线给她爸妈,她妈也不会织,正打算去请城里来的知青教教她。
“可以啊。”
季落拍了下男人的腿,笑着说:“彦哥,你跟冰清换个位置。”
女孩子在针织裁缝方面是有天赋的,简单的平针,季落只教了两遍,季冰清就学会了,至于各种漂亮的花针,以后可边织边教。
季落见她挺感兴趣的,也很快上手了,干脆将这小裤子交给她织。
这是她给腹中宝宝织的裤子,预产期在明年上半年,这些毛衣裤得明年年底才能穿,现在有空就提前准备起来。
下午两点钟,一行人抵达省城火车站。
季冰清一下车就到处张望,见这里到处耸立着楼房,有很多从未见过的车子来来往往,她只感觉双眼都看不过来了。
她来到陌生地方也有些紧张害怕,一路上都紧紧跟着陈志峰,生怕掉队走丢了。
“我们吃完饭再回店里吧。”
之前在市里没吃饭,只吃了些面
食糕点,也没在火车上买饭吃,此时大家的肚子都有点饿了。
到了店里,季落点了几个大家都爱吃的菜,也跟他们说着:“陈哥,冰清,志斌,等下吃完饭,你们就去店里,我跟彦哥回部队家属院了,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季落,你奔波辛苦,在家里多休息一天。”陈志峰说着。
“明天发工资,我得过来一趟。”
她不说,陈志峰都忘了这事,“对哦,明天发工资了,这事得你来,大家都还在盼着发钱呢。”
陈志斌笑嘻嘻道:“落姐,明天发了工资,我请你吃饭。”
“明天我请你们吃饭,你请我吃荷叶糯米鸡—吧。”
季落挺爱吃荷叶糯米鸡,又香又糯,经常有人挑担在附近的集市卖,她每次遇到都要买一两个解馋。
“行,我明天给你买。”陈志斌一口答应。
饭菜很快上来了,周容彦先给媳妇盛了一碗鱼汤,香浓奶白的鱼汤是她喜欢的,也招呼季冰清,“冰清,自己夹菜吃。”
“好,姐夫,你们也吃。”季冰清还是有些拘谨。
陈志峰给她装了饭,夹了两块肉放她碗里,也有陪着她说话:“省城这边饭菜口味跟家里差
不多,偏辣的,我们平时是买菜在店里做饭吃。季落排了个班,大家中午轮流做饭,早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