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刚将鸡蛋剥了,正要说句什么,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和周容彦同时侧头望了过去。
来人是季胜利,他走到门口见周容彦在这里,神情明显愣了下,扬起的笑容有两分牵强:“周容彦,好多年不见了。”
他们俩年纪相当,小时候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两人是同班同学,只不过关系很一般,平时基本没有来往。
“嗯,是多年不见了。”
周容彦十六岁就去了部队,当兵八年期间很少回来,就算休假回来也只呆两三天就走了,跟季胜利已超十年未见过了。
如果不是季落,他们之间想来也不会再有交集。
昨天他从陈志峰处了解了些季家的事情,已知晓季胜利在县城机关单位上班,等他进来后,先开口:“听说你现在在农技站工作?”
“是,在县农技站。”
季胜利提着公文包,有几分干部姿态,视线落在他腿上,神色自然的关心了句:“听说你在部队受了伤,伤势严重吗?”
“伤筋动骨了,得休养几个月。”
周容彦没细说伤势,任何人问起这问题,他都是这么回答的。
“没大碍就好。”
季胜利并未打听过他的伤势,只是听家里
长辈说他伤得很重,不过今天看他这精神状态,应该不至于像长辈们说的那样会落下残疾。
想着三叔三婶没将他的情况打听清楚,胡乱折腾季落的婚事,现在还给家里惹来一堆麻烦,他心里头就不爽。
“今天是工作日得上班,这怎么有空来医院?”周容彦又开了口。
说到这个,季胜利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很是无奈:“我三叔三婶办事混账,害得季落受了重伤,现在还留下一堆烂摊子不处理,我只得出面来跟季落谈谈。”
周容彦刚本想问问季落,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季胜利就过来了。
季落见他看向自己,浅浅勾唇,说着:“胜利哥来当和事佬,昨天下班后来找我谈过了,我提了两个条件,第一是季三林夫妻俩赔礼道歉,第二是与季家断绝关系。胜利哥昨晚上定跟他们谈过了,现在过来应该是告诉我结果。”
“这两个条件挺好的。”
周容彦投了个赞赏的眼神给她,看向季胜利,隐隐流露着两分强硬的气势:“整件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昨天也已跟季三叔夫妻俩谈过,我昨天下午已打电话到部队提交了结婚申请,今天就会审批通过,
等季落出院,我们会立即去领证登记结婚。”
“季落这十八年在季家的生活成长情况,我有所耳闻,她提出的这两点要求,我觉得并不过分。”
“我们俩是同学,看在同学情谊上,我也将一句丑话说在前面。”
“季落与我结婚,身份将是一名光荣的军属,如果季家不满足她提出的这两个条件,还像之前那样对她非打即骂,我会带她以军属的身份前去县武装部及民政部、妇联等单位提交申请,请求领导前来协助解决。”
一听他这话,季胜利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周容彦,你和季落即将结婚,日后我们就是亲戚自家人,没有必要这样吧。”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见识了季三叔夫妻俩出尔反尔的处事态度,还有他们忘恩负义的一面,这样的亲戚,我并不想认,日后也不想跟他们有来往牵扯。”
周容彦摆明了态度,看了下安静吃鸡蛋的季落,又加了句:“我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脸面尊严不容践踏,他们出尔反尔的行径,侮辱了我的人格尊严。我是看在季落的面上,我才没有让季三叔夫妻俩承担侮辱军人的罪名。”
季胜利这两年在县城工
作见了些世面,也跟不少干部打过交道,可在面对周容彦时,气势明显弱不少,也怕他将事情闹大影响自己的工作。
他沉吟了两秒,当场给准话:“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季落提出的两个条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