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不得不受伤。”裴时瑾脸埋在她的怀中,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我在父皇眼中,是个废物,如此我才能出现在人前,若是我文武双全,智勇无双,你认为父皇还会留着我吗?”
元兰的心骤然一紧。
“你父皇那是有眼无珠。”
裴时瑾闷声道:“无论他如何,至少现在的我不能显现于人前,我不能露出任何与我
目前处境不同的样子。”
所以今天这个伤,是必受无疑。
元兰双手握拳,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宴会上都有什么人?”
“你要干嘛?”
裴时瑾握住他的手。
元兰没说话。
但裴时瑾却能猜到,立刻将她拉到怀中,情难自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充满了温柔与克制。
“我知道,你在为我打抱不平,但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受的伤,自己报复。”
“不行!”
元兰只要低头看到他胸前的纱布,就觉得浑身都难受。
像是她自己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裴时瑾揉了揉她的后脑:“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我既然受了,就是形势所逼,回来本也不想告诉你。”
元兰挑眉:“所以,你想骗我。”
“这怎么能叫骗呢?”
“你就是想骗我!”
看着她横眉冷对,不肯罢休的模样,裴时瑾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好妥协。
“好,我的错,不生气,嗯?”
元兰瞪了他一眼:“想让我不生气,你就要快些好起来。”
“好。”
他很温柔的应声。
元兰又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给他已经渗出血迹的纱布换掉,重新包扎。
看着她认真柔美的侧脸,裴时瑾渐
渐看痴了。
元兰一抬头,就看到他痴迷的目光,脸上的热度不由攀升。
“喂,还看呢?”
“你好看,怎么,不让看吗?”
裴时瑾回过神来,自己也不觉得羞涩,甚至还大.大方方的问。
目光一刻都没从她脸上移开。
元兰嗔道:“厚脸皮。”
“我这是坦诚。”
他拉住元兰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
“兰儿,我很开心。”
元兰本想挣扎,但听到他低沉和缓的声音,不由安静下来。
裴时瑾将下颚放在她的肩膀上,闻到她身上那若雨若无的香气。
这是她独有的味道。
让他痴迷,也让他放松。
每次再苦再累再难,只要回到她身边,就可以感受到安宁。
“父皇再为难我,我都不怕。”
“他为难你,你就应该为难回去!我可不允许我的人被人欺负。”
元兰愤愤道。
裴时瑾眼底笑意流转:“因为有你啊,所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对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
他终于吐露心声。
“兰儿,你知道吗?与我而言,皇亲国戚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重要。”
裴时瑾的声音低沉,缓缓道来。
元兰轻声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