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点了点头,觉得元兰说的也有道理,杀了一个城主没什么,稍微掩盖一下罪证便过去了,届时也不会有人调查,但若是县令死得蹊跷,可就不一定了。
会经常被拿出来说,到时所要承受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
元兰最后一步棋子落下,抬眼看着萧明,无奈地耸耸肩。
“这盘棋你赢了。”
她也只是下棋的半吊子,更何况还是中间参与进来的,压根没放在心上。
萧明淡淡一笑,眼底似有清波流淌,只见女子起身,同他微微欠身,便离开了此处。
她带着马武回到了自己的居住的那家客栈。
城主府被烧,县令没了办法,灰头土脸的好不容易逃出来,也住进了跟元兰同一家的客栈。
她一进门,便听到小二和掌柜在那儿议论着。
“听说了吗?县令从城主府逃出来了,就住在我们这儿,楼上第二间,他也真是命大,没看到城主呢,兴许是……”
元兰旁听了一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了楼上第二间,嘴角弯了弯,带着一丝他人看不懂的坏笑。
等到子时,元兰身着了一件黑衣,潜入了县令的房间。
听到“吱呀”一声
的开门声,县令顿时惊醒,从床榻上弹似的坐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了元兰如鹰的眼。
他张大了嘴,眼底闪过俱意,作势就喊人进来,但却被元兰捂住了嘴。
“小点声,大人若是想平安,就不要说话。”
她淡淡开口,略带粗粝的嗓音在夜空中很有质感,可落在县令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面带恐惧的看着她,强装镇定的同时,却不知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
元兰松开了他的嘴,县令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便大口的呼吸着,等到反应过来后,才抬眼看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看元兰如看妖女,觉得自己当真是中了她的阴谋诡计,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却被她蛊惑的走向了不归路。
元兰漫不经心地起身点燃了蜡烛,透过忽明忽暗的火星,冷艳一笑,让县令想到了城主府的火,不由得后背发凉。
“从今以后,你我二人相互牵制,互不干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保证县令大人你的头上乌纱帽长久,如何?”
她突然这么说,在县令看来无疑是暴风雨
前的宁静,想到了她答应自己的拿出罪证。
“可你说过的,要把罪证还给本官。”
他压根就不相信元兰的话,今时今日才明白,她无非是一天一个样,压根就不能真正的相信她。
“罪证嘛,我现在改了主意,拿不出来。但我决意如此,便是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大人可答应否?”
她说完,拿出来了一包牛皮纸裹好的东西。
从昏暗的烛光中,县令认出来了那是解药。
他眼前一亮,咽了咽口水,全然忘记了刚才元兰说的是什么,满脑子就只有“答应她”。
在他快要开口的时候,元兰收回了那包东西。
她盯着县令,补充道,“大人,这是一年的解药,我可以给你,当作是诚意,证明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县令点头如捣蒜,连连答应她,“那再好不过了,只是这解药,快给本官吧,本官需要得很!”
元兰一抖,那包牛皮纸粉末便掉落在地。
县令从床榻上爬起来去捡,吃完后才安心。
原来她说的都是假的,没什么解药只能维持两日。
次日一早,一行人准备一起出了顾城,在途径城主府附近准备接应马武
时,便看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元兰掀开窗帷,认出来了那是有钱人的马车。